体制改革关键时期,顾丞则升了,岑泊文都升了,岑樾却一直没有动。
顾恒和岑樾都心知肚明问题出在哪里。
上次见面,顾恒就提出了军事学院高级轮训班这个契机。
那时候岑樾还不知道宋依依怀孕。
顾恒忧心忡忡,但还是劝解道:“封闭学习只有半年,你要是不放心,可以让你妈过来陪着依依。”
“我看那丫头也是懂事的,她肯定会支持你。”
“实在不行,还有我和你哥在。”
顾恒没有说太多。
在前途和家庭之间做选择,本就是亘古不变的难题。
从前年轻的时候,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前途,毕竟有了底气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。
但后来丢了家庭。
他后知后觉发现,给不了现在,何谈将来。
“顾叔,我不去。”
岑樾薄唇轻启,浑身散发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缱绻,“升不升,于我而言没那么重要。”
他现在什么都有,升慢一点也无所谓。
孰轻孰重。
岑樾心里有数,并且十分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。
顾恒没有再劝。
尽管他知道,这可能是岑樾近期唯一的机会了。
做完活动妇联就放假了。
宋依依越来越嗜睡。
岑樾早起的时候她在睡觉。
岑樾中午带饭回来,她还在睡觉。
但神奇的是,桌上的早饭盘子和碗都是空的。
吃完午饭她又打起了哈欠。
毫不夸张,一天二十四个小时,有十六个小时宋依依都在睡觉。
岑樾害怕有问题,还跑了一趟医院。
大年二十九,宋明辉和蔡梦君大包小包来了大院。
考虑到宋依依出行安全,两人直接住在了他们院里。
岑樾还好心情的在书房搭了一张行军床。
饭前,他指着书房对顾丞则道:“大哥,床给你搭好了,一起住。”
顾丞则:“.......”
真是不知该不该感动。
宋依依睡醒就抓起一个酸梅干往嘴里塞,一边吃一边嘟囔:“不够酸。”
酸梅干是宋明辉自己在家做的。
一想起来那味道,宋明辉牙都要倒了,看着女儿吃,他都龇牙咧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