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宋明辉,岑安国就浑身不舒服。
真是搞不明白蔡梦君看上他什么了!
岑安国再看不惯顾恒,也觉得顾恒比那个乡下的泥腿子教书匠强。
宋依依神色清冷,表情都没有变一下,“您有教养,请我过来做客,让我站门外吹风。”
“我身体不好,要是冻坏了,躺您家行吗?到时候让你们全家伺候我。”
既然岑安国没安好心。
宋依依也不准备给他留面子。
她放下茶杯,不等岑安国说话,就直接问道:“首长,请我过来有什么事?”
宋依依心里清楚,岑安国搞这么大阵仗,甚至趁着家里没有人。
瞅准时机找她过来。
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。
岑安国眉头皱的更深了。
这时,一旁的中年男人笑了笑。
那笑声明明很儒雅,听起来却格外刺耳。
如果说,顾恒身上儒雅的气质,是时间和阅历长期滋养。
浑然一体并不违和。
面前这男人就是他的反面案例。
宋依依肆无忌惮的打量男人一番,视线相撞也毫不胆怯。
还是那人先一步移开眼。
“岑兄,看来今天不是闲聊的好时机。”
他站起身,朝着岑安国伸手,“先告辞了,改日再续。”
岑安国也起身,笑呵呵跟那人握手,“好,以后成了亲家,咱们多走动。”
他招手,立刻有警卫员进来,送着那人出去。
等人一走。
岑安国脸上的笑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他黑眸沉沉凝视着宋依依,好半晌才开口:“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?”
质问的语气。
宋依依莫名想到宋明辉。
原来司令和教师没什么区别,都喜欢明知故问、考教别人。
宋依依没忍住,打了一个哈欠,眼里聚拢起水雾。
她真的很困,强撑着道:“不知道,不是你叫我来的吗?”
宋依依往外指了指,“枪都顶我脑门上了,我哪有心思猜你在想什么。”
岑安国视线锐利,“那你知不知道,因为你,岑樾一直在原地踏步!”
他手里的茶盏重重落在茶几上,发出一声响。
茶水四溢。
客厅里似乎更冷了些。
风从敞开的门往里灌,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水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