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说来,傅妄瑾若不逃离燕国,等待他的,确实只有一死。
那只黑猫说的不错。
求生之举不分高低贵贱,自己一股脑的将帅府灭族的错,怪在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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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实有些……不该。
要怪,应该去怪源头。
而不是去怪和自己站在同一层的人。
———
千里之外的夏国首都,朝纥。
重重宫阙浸在浓稠的夜色里,月光被高耸的殿檐切割成碎片,囚禁在鎏金柱之间。
圣霄殿。
薄如蝉翼的鲛纱绣帘被晚风撩起,像幽魂的衣袂般无声摇曳。
十二重纱幔后,金砖地面泛着冰冷的月光,仿佛铺了一层寒霜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白金色广袖中探出。
指尖捏着青铜酒樽缓缓抬起,樽身上蟠螭纹的兽眼在月光下泛着猩红。
帝王的珠冕玉旒随着动作相互碰撞,发出细碎的声响,像是毒蛇游过碎骨。
“诸位为何如此紧张?”
低沉的嗓音在空荡的大殿炸开。
阶下跪着的朝臣们集体一颤,官袍下摆扫过地面未干的血迹。
而在他们身侧,几颗戴着乌纱帽的头颅滚落在地,鲜血蜿蜒,染红了金砖缝隙。
数十只黑褐色的蜈蚣在那头颅的五窍之中,来回穿梭,让人毛骨悚然。
鎏金兽首香炉吞吐着袅袅青烟,也掩盖不住殿内的血腥之气。
“孤近日读《六韬》,却寻不懂半句治国之道。”傅妄瑾指尖轻敲酒樽,“倒是兵法诡道,颇合孤心。”
“听闻左大人知识渊博,《明观政要》倒背如流。”
白金色龙袖拂过御案上堆积的奏折,“那为何——不愿替孤治理国政呢?”
(解释:原名是贞观政要,因为背景是架空时代,就改了个字,宝们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