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盛十三年三月,二皇子魏容槐向皇上递上奏折,称淑妃身死一事有蹊跷,请求重审。
明盛十三年五月,以陈家为首的司马家、萧家等家族尽数落狱,别冤台每日血流成河,血迹还未干涸便又添新的血迹,京中官员更是人心惶惶,一时草木皆兵。
明盛十三年五月下旬,公主魏容含与三皇子魏容凌联名上奏,称二皇子魏容槐未辨事非便草芥人命,请求释放驸马陈延及陈家上下。
明盛十三年六月中旬,贤妮陈媛认罪,并称所有罪行乃自己一人做出,请求皇上明查秋毫,释放陈家。
明盛十三年七月,陈尚书连降三级,陈延因包庇罪流放边疆,公主魏容含力保之下,陈延留在京城,贬为平人,终身不得再入朝为官。
明盛十三年八月中旬,皇后前往养心殿规劝皇上,请皇上结案,皇上不允。
翌日,魏容槐受皇后传召,前往凤仪宫。
“母后,您找我?”
“容槐,容凌必竟是你弟弟,手足同胞之情不可不念,他这一事做得实有不妥,既已打压,便翻过吧。”说完,帐内身影转身欲离去。
“母后”魏槐抬头望向帐内、一字一句顿道:“他做的,还不够严重吗?还是您?从未计较?”
一只素白的手伸出,缓缓撩开纱帐,望着眼前的男子,与养心殿那位如出一辙的容貌,只是眼前的男子眼里微微发红,额头隐隐有着筋跳动。黎玥叹息一声:“容槐,你明知我意思,为何追问?”
魏客槐拳头紧了紧,“母后所言极是,儿臣这就上奏,还他,清,白。”说罢,冷笑一声,转身几步踏出凤仪宫。
“秀兰,你说,我对他是不是太薄情了,毕竟当年的事,也与他无关……”待人影走远,黎玥幽幽的问道。
“奴、奴婢不知。”
“罢了,回殿吧,起风了,有些凉了。”
明盛十三年,二皇子魏容槐上奏称该案全部审理完必,请允结案,帝大喜,允之,自此,持续半年的淑妃案正式终结。
“阿姊,你藏好没有,我来找你咯。”
“胡闹,你姐姐的身体哪里能陪你这般疯闹,今日的功课练了没有?”
一男装少女从树上跳下来,扑进男人怀里:“阿父回来啦。”
霍征按了按霍归脑袋:“芽子长高了,好,一会与我比拭比拭,看芽子偷懒没有。”
“阿爹洛途辛苦,不妨休息一下,阿归,去和阿回一同练武,我有事同阿爹讲。”霍寻站在房门前,对霍归讲。
“阿娣,我不可以听嘛。”霍归作鬼脸状。
“阿归听话。”
霍归挠了挠头,一步三回头的走出锦槐苑。“那好吧,阿爹处理完后记得过来与我比拭啊,我新学了好多招式呢。”
待霍归走出院子,霍寻开口道:“阿爹,用过膳没有?”
“无妨、直说吧。”
霍寻一步一步走下屋前的台阶,行至院中石桌旁站定:“阿爹请坐下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