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要吃!”大郎哭嚎道,“别人都尝过,就我没有!别人说话,我都插不进去嘴,我太丢脸了啊呜呜呜——”
“我送你去私塾,是去读书的,不是和人攀比的!为了口吃的,你就回家如此无礼地撒泼打滚,跟着夫子学的礼仪都学狗肚子里去了。”沈婉容怒骂着,转头冲翠芝道,“给我拿家法来!”
二房两位主子各有各的家法,陆墨堂要家法就是要戒尺,沈婉容要家法就是要鞭子。
翠芝转头进房去拿鞭子,大郎一听,立刻一个咕噜从地上爬起来,往外跑。
爹爹用家法时只打屁股和手心,可娘亲就不一样了,娘亲打起来不管不顾,哪里都可能打上来。
“我不过是要个吃的,你不给我吃就算了,竟还要打我,我没有你这样的娘亲!”大郎一边大喊着,一边跳过门槛,往外跑去。
“他、他……竟敢如此伤我这做娘的心!”沈婉容当即气红了眼,“去把他给我抓回来!”
翠芝连忙扶着沈婉容,叫其他几个丫鬟带着小厮去追大郎。
大郎沿着游廊左拐右拐,一路飞奔,不知不觉间,看到了栖梧院。
骁哥儿正坐在栖梧院的门槛上,左手拎着一个藤编小竹篮,右手时不时地把手伸进篮子里摸出点什么塞进嘴巴里。
大郎本想跑去门口迎接下值回家的父亲,看到骁哥儿吧唧吧唧吃得很香的样子,顿时脚步一转,朝着栖梧院跑去。
“二郎,你在吃什么?”大郎呼哧呼哧地喘着气,跑到骁哥儿面前。
骁哥儿本来在欣赏漂亮的夕阳,忽然一个大块头堵在面前,顿时有些气愤,当即站起来,跺着小脚道:“不挡!”
大郎低头朝骁哥儿的篮子里看去,里面装满了黄色的条状炸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