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怎样?”陈舟忙追问。
刘大抹了把嘴:“这等秘事原该捂得严实,谁知谢家哪个背主的奴才漏了口风。柳夫人知晓真相后立时就反悔了。也难怪,柳公子是尚书嫡子又有状元之才,纵使谢家门第不低,可那位小姐沾了邪祟也好、得了怪病也罢,娶进门总归是祸害。且不说冲撞门庭,单是夜半持剪伤人的传闻——您说谁家敢要?柳家当即换回庚帖,这婚事便黄了。”
陈舟用牙齿轻轻碾着下唇,迟疑着问:“那……那位谢小姐现在怎么样了?”
刘大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,摇着头道:“这我哪里知道?不过话说回来,这位谢小姐也真是……从前在京城何等风光,谁不夸赞?如今一场怪病,好好的婚事黄了,名声也败了。往后要想再找柳家这样的门第,怕是难啰。”
陈舟心头像压了块石头,眼前浮现出谢兰兰明艳动人的笑靥。想到她突然遭此横祸,不知该有多煎熬。虽说他知道柳青并非她良配,也不愿看她嫁进柳家,可这般被人作践伤害,实在不该。
他忽然攥紧了缰绳,再次勒住马,抬手拍了下前额对刘大道:“刘大哥,瞧我这记性,光顾着听你说话,倒把柳大人交代的差事忘了。亏得想起来了。你们先回去,我得折返一趟。”
刘大抬头望了望天色:“都这个时辰了,再过个把时辰就要关城门,明日再去办不成么?”
陈舟扯出个笑容:“大人吩咐今日必须办妥的。刘大哥不必担心,若是城门关了,我就在城里将就一晚。”
刘大摆摆手:“既是大人交办的差事,就别耽搁了。快去快回,明日就是除夕,场里其他弟兄都赶着回家团圆,到时候就剩咱们俩。你要也不回来,倒怪冷清的。”
陈舟应了声,一扬马鞭往城内疾驰。进了城门便缓下速度,略作思忖,径直往忠勇伯爵府方向去了。
当门房通传陈舟求见时,棠梨正与傅廷要摆晚饭,忙命人请进来,又吩咐添了副碗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