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下来!"赖诗瑶尖叫,那声音在山林中回荡。
郝逸辰反应极快,松开冰柱就往下滑,可最后一块冰凌还是擦过他的手背,划出道血痕。
"没事。"他甩了甩手上的血珠,倒先笑了,"比在拳馆被教练打的轻多了。"
郝宇轩已经蹲在冰柱前,用登山镐轻轻敲了敲。
冰柱纹丝不动,反震得他虎口发麻:"冻了至少十年,普通工具打不开。"
赖诗瑶盯着冰柱上的反光,突然想起什么。
她翻出背包里的酥油灯——是白天在驿站老厨房找到的,"外婆的笔记里写过,马帮过雪山时,用酥油灯融冰取水。"她点亮灯芯,那微弱的火焰在夜风中摇曳,发出"滋滋"的声响,"试试看?"
三人围在冰柱前。
橘色的火苗舔着冰面,发出轻微的"嘶嘶"声,融水顺着灯盏边缘滴落,在地上积成小水洼,那水滴落下的声音清脆悦耳。
就在融化冰柱的关键时刻,一阵强风突然吹来,酥油灯的火苗剧烈晃动,险些熄灭,赖诗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她赶紧用手护住火苗,好一会儿,火苗才稳定下来。
半小时后,冰柱表面终于出现了裂纹。
郝逸辰用登山镐轻轻一撬,冰屑簌簌落下,露出里面卷着的羊皮纸。
"找到了!"赖诗瑶刚要伸手,驿站方向突然传来犬吠,那犬吠声尖锐而急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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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什么人?"粗哑的男声炸响在夜色里。
三个人影举着猎枪冲过来,为首的络腮胡眯起眼,眼神中充满了怀疑:"你们在这儿干嘛?"
郝宇轩挡在赖诗瑶身前,郝逸辰不着痕迹地把酥油灯往身后拨了拨。"路过。"郝宇轩声音平稳,"听说青狮岩有野茶,来采点。"
"采野茶带登山镐?"络腮胡的枪口晃到郝逸辰手背的伤口,"还流血?"
空气骤然凝固,赖诗瑶能听见自己心跳声,一下一下撞在郝宇轩后背,那心跳声如同急促的鼓点。
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机——没信号。
"大哥。"郝宇轩突然笑了,"我们就是三个来旅游的,真没别的。"他指了指郝逸辰,"他手是刚才摔的,您看这血都快凝了。"他又指了指赖诗瑶,"她...她有低血糖,您要不信,我们现在就走?"
络腮胡的枪口往下压了压,但眼神依然警惕,他突然走上前,捡起地上的酥油灯,仔细端详,"这酥油灯哪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