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会当天的镁光灯比赖诗瑶想象中更刺眼,像无数根针扎在脸上。
她站在后台,透过幕布缝隙望着座无虚席的大厅,各国记者的镜头像无数只亮着红眼的野兽,随时准备扑向猎物。
郝逸辰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:“瑶瑶,该上台了。”
她刚迈出脚,后台突然响起玻璃碎裂声,尖锐刺耳。
“供电箱被人泼了盐酸!”工作人员的尖叫混着电流的噼啪声,顶灯应声而灭,整个大厅陷入一片黑暗。
黑暗中,有人撞翻了展示台,漆器样品哗啦啦地掉在地上,清脆的碎裂声像一颗颗炸开的雷。
观众席传来惊呼,闪光灯像星星点点的鬼火,照见几个穿黑西装的身影冲上台——是郝宇轩安排的安保人员。
“各位请安静!”郝逸辰的声音突然在扩音器里炸响,清晰、冷静,像一把刀划开了混乱。
赖诗瑶看见他从侧台跑出来,银质耳坠在应急灯下闪着冷光,“我是郝逸辰,今天的特别主持。”他张开双臂,像在安抚演唱会的粉丝,“刚才是设备测试,大家看——”他指了指重新亮起的追光灯,“现在一切正常。”
观众席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,带着迟疑,但终究有了回应。
郝宇轩从后台挤过来,西装袖口沾着盐酸的焦痕,他在她耳边低语:“是林小姐的表弟,已经控制住了。”他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小指,“别怕,我在。”
赖诗瑶走上台时,心跳声盖过了掌声,咚咚作响,像一面鼓敲在胸口。
她望着台下举着摄像机的人群,突然想起爷爷的日记本最后一页:“阿月,等阿瑶长大,要让她知道,漆树的眼泪不该是毒。”她打开红漆木箱,取出那半张旧照片:“这是1998年,我父亲赖建国的诊断记录。”
投影屏上出现泛黄的B超单,“孕妇接触生漆导致中毒性流产”的字迹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“有人篡改了漆树的毒性报告。”她举起从漆箱里取出的检测原稿,“真正的天然大木漆不含苯系物,所谓‘超标’的样品,是被人为添加了工业漆料。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台下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,像一阵风掠过森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