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时候我想重新活一遍。”青渊找到陆易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。

“你这是什么话，你现在的生活不好吗？”陆易反问，现在只要他没有看到江伯兮和冉凌雪的亲密画面，就不会失控，可谓是所有傀儡中最理智的一个，只是苦了江伯兮一人。

每次江伯兮想要拉冉凌雪的手，或者想要抱抱时总要先看看陆易在不在，防不住陆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给自己一个大逼斗，把他们分开后，人家又像没事人一样，转头就走了。

“我只是听了雪儿姐姐的一番话，想为自己活一次，而不是活成爹和你期望的样子，我一点也不喜欢用毒，也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，我想要普通一点，平平淡淡。快快乐乐才是真的，我一直以为师兄你能带我走出深渊，可是我却等不到。我想或许只有我自己挣脱开这副躯壳，才能重活一遍吧！”

陆易听完心慌不已，她这分明是遗言呀！

“不行，如果你出了事，我怎么向师傅交待，你要是再胡闹，我马上送你回江南。”

“我没有胡闹。”青渊嘶吼着，“每次我犯错，你和爹不问缘由，先教育我一顿，就像刚刚你们以为我毁了雪儿姐姐的药引一样，只有雪儿姐姐才会说没关系，人都会犯错，你们明明知道我已经很自责了，恨不得拿命补偿她，可是你们还要在我心上划几刀，我受够你们了。”

青渊哭喊着跑开，再次去见了墨晷：“先生，您老告诉我怎么做，我愿意为了雪儿姐姐牺牲自己。”

墨晷连连摇头：“不可，这不只是你和雪儿之间的事情，还是老夫和你爹、江伯兮和陆易之间的事情，只要这其中有一个人不愿意，就会酿成大祸。”

“我会说服他们的。”青渊保证，“而且我爹早就答应过雪儿姐姐，今后如有需要，他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去得。”

“可是你爹的保证里面不包括牺牲你。”墨晷感慨一句，又补充道，“而且有一人你永远也说服不了，那就是冉凌雪。”

“走。”陆易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儿，知道这件事情和冉凌雪有关，拉着青渊去见她，“跟我去见冉凌雪，把话说清楚。”

“我不要。”

不管青渊怎么挣扎，陆易都不放手，如果救一个人的代价是去伤害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，那么他情愿选择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