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1日清晨9:30,清华大学校门前。
徐华蹲在校门口的银杏树后,偷感十足地观察着报名处的情况——她戴着超大号墨镜,黑色口罩,还把卫衣帽子拉得严严实实,活像个准备抢劫银行的歹徒。
“统哥,我这个伪装怎么样?”她压低声音问道,同时感觉到肩上的八爪兔用触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脖子——这是只有她能感受到的触感。
【仔仔,根据我的数据分析,】系统的机械音带着几分无奈,【你这身打扮的显眼指数高达89%,现在有三个保安正在盯着你看,还有两个已经把手放在了对讲机上。】
徐华一抬头,果然对上保安警惕的目光,她干笑两声,赶紧把墨镜摘下来塞进口袋,只保留了口罩和鸭舌帽。
“这样总行了吧?”她小声嘀咕,感觉到八爪兔在她耳边轻轻扯耳朵——这是它独特的表达不满的方式,“我就想安安静静报个名,然后回宿舍躺平做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女,怎么这么难……”
八爪兔的机械触手在她肩膀上快速敲击着摩斯密码:【检测到周围37个摄像头,建议左转绕行,从生命科学学院侧门进入。】
徐华按照指引,蹑手蹑脚地绕到校园侧门。
秋日的清华园美得令人心醉,梧桐树叶在晨光中泛着金光,银杏叶随风飘落,铺就一条金色地毯。但她根本没心情欣赏,满脑子都在思考如何避开那些狂热的教授。
“同学,新生报名在这边。”一个戴着红袖标的学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,笑容灿烂得刺眼。
徐华低着头快步走向报名台,感觉八爪兔在她后颈处紧张地蜷缩起来,当她在报名表上快速写下自己的名字,就在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——
“徐华!她就是徐华!”身旁的学长像启动了什么特异开关一般,突然激动地尖叫起来,声音高亢得像是发现了恐龙化石。
徐华浑身一僵,还没反应过来,周围“哗啦啦”围上来二十多个学生,他们一个个眼睛发亮,像是饿狼看到了小羊羔。
“天啊!真的是她!《Nature》封面上的那个天才少女!”
“她怎么看起来这么小!”
“人家才十五岁!”
“哦哦哦,忘记了,天才少女!”
“徐同学!能给我讲讲您证明黎曼猜想的思路吗?”
“同学看这里!能合个影吗?”
“同学能给我个签名吗?”
“不是,你要人家签名是想做什么不法的事情?”
“不敢不敢,那……合影,行吗?”
最可怕的是,一个戴着厚镜片的男生已经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:“张教授,对,我发现她了……就在三教报名处……好的,我们马上把她送过去……”
徐华倒吸一口冷气,感觉到八爪兔在她背上焦急地画着叉号:“等等,你们要干什么?我是来上学的!我只是个普通大一新生!”
“徐同学别担心,”眼镜男生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出诡异的光,“张教授说了,找到你有重赏——期末考试重点题库。”
“原则呢?底线呢?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同学们!”徐华转身想跑,却发现退路已经被十几个物理系的壮汉堵死,他们手挽手组成人墙,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,“你们这是绑架!”
“得罪了,同学。”只听两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男生齐声说道,随即便如老鹰捉小鸡一般,一左一右地架起了她的胳膊。
“你们干什么?快放开我!”徐华又惊又怒,试图挣扎了下,然而那两个男生的力气却大得惊人,她的反抗完全无济于事。
“我们也不想这样的,可是张教授给的实在太多了……”其中一个男生一脸无奈地解释道。
“喂!放我下来!我要报警了!”徐华的两条腿在空中胡乱蹬着,就像一只被抓住后颈皮的猫,毫无反抗之力。
“同学,你的手机在右边口袋吧?”另一个男生突然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,“我刚才‘不小心’帮你关机了哦。”
徐华闻言,心中顿时一沉,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与外界联系的能力。
“那我喊非礼了……”徐华的声音满含气恼。
两个同学对视一眼,脸上同时露出了一个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。
“张教授对你可真是太了解了,喊吧!昨天教授就已经给保安打过招呼了,说今天会在报名处拍摄一出绑架戏……”其中一个男生不紧不慢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