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教授心想：“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出卖的我？！”

张明三人组深藏功与名。

周五下午三点，游泳馆里弥漫着氯水的味道。

徐华正在池边做热身运动，她今天绑了个高马尾，泳镜推到额头上，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落。八爪兔躲在她放在岸边的背包里，时不时探出一根透明的触须帮她递水。

“徐华！”张教练的大嗓门在空旷的游泳馆里回荡，“你的自由泳成绩还是不够稳定！昨天测试又慢了0.3秒！”他拿着秒表走过来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
“教练，我今天状态不好……”徐华揉了揉太阳穴，“昨晚改论文到凌晨三点。”

“少来！”张教练翻了个白眼，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，“昨天你在学校怼李院士的时候不是挺精神的吗？论坛上都热搜第一了！‘天才少女课堂怒怼院士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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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华瞪大眼睛：“这么快就传开了？”

“何止！”张教练掏出手机，划开校园论坛，“你看，连你在食堂和李教授抢包子的视频都有！标题叫‘论当代师生关系’，点击量已经破万了！”

视频里清晰记录着徐华和李教授为最后一个鲜肉包“大打出手”的场面：老教授使出一招“声东击西”，徐华假装上当却突然变向，最后用一个假动作骗过老教授，成功抢到包子的全过程。评论区清一色的“哈哈哈哈”和“这师生情我爱了”。

徐华扶额：“这群八卦的……八爪兔，能黑进论坛删帖吗？”

【根据星际守则第...】

“知道了知道了，不能干扰低级文明网络。”徐华撇撇嘴，“当我没说。”

“别转移话题！”张教练一挥手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明，“今天不游进55秒别想吃饭！”

徐华正要抗议，田径队的王教练突然带着几个队员闯了进来。这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一进门就嚷嚷：“老张啊，借你们徐华用用，我们田径队今天测百米。”

“滚蛋！”张教练立刻炸毛，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，“说好的上午归我们游泳队！下午才是你们田径队的！”

“就测个百米，十分钟的事！”王教练赔着笑脸，脸上的刀疤都挤成了一团，“下周就预选了……”

“做梦！”张教练气得直跳脚，“上次说测百米，结果测到天黑！还把我的主力队员累得第二天训练都泡汤了！”

两个教练吵得面红耳赤，声音在游泳馆里回荡。徐华悄悄往后退，准备开溜。她刚退到门口……

“站住！”两个教练同时转头吼她，声音震得玻璃嗡嗡响。

徐华僵在原地，干笑两声：“那什么……我突然想起中科院还有个会……”

“少来！”张教练一个箭步冲过来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，你到底主攻游泳还是田径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别为难孩子，”王教练插嘴，脸上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，“要我说，就让她自己选！”

两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徐华，灼热的目光简直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。

徐华眼珠一转，露出讨好的笑容：“那个……我能两个都不选吗？当个安静的咸鱼什么的……”

“不行！”两个教练异口同声，声音大得吓飞了窗外树上的麻雀。

最后徐华被迫先游了二十个来回自由泳，又跑了十组百米冲刺。当她像条死鱼一样瘫在跑道边时，两个教练还在旁边斗嘴：

“看看你，把孩子累成什么样了！”张教练心疼地看着徐华惨白的脸色。

“明明是你非要测百米！”王教练不服气地反驳。

“是你先加训的！”

徐华有气无力地举起手，声音细如蚊呐：“两位……能不能……先叫个救护车……我觉得我要不行了……”

就在这时，她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
徐华看都没看就按下接听：“喂……本人已死……有事烧纸……”

“徐华同学！”电话那头传来校长严肃的声音，“请你立刻来我办公室一趟！”

徐华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，腰不酸了腿不疼了：“校长？！”

“对，就是被你当众怼的那个校长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，“关于你在课堂上的表现，我们需要谈谈。另外，张院士和李教授也在。”

挂掉电话，徐华生无可恋地看向两位教练：“我觉得……我可能真的需要救护车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