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”肯尼迪教授笑道,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,“我们是想邀请您下个月去斯德哥尔摩做个学术报告。当然,和评奖完全无关。”他说这话时眨了眨眼,明显是在暗示什么。
徐华眯起眼睛:“真的无关?”
“绝对无关!”金发女士斩钉截铁地说,同时偷偷踢了肯尼迪教授一脚。老教授“哎哟”一声,委屈地揉了揉小腿。
“那我不去。”徐华转身就要走。
“等等!”肯尼迪教授急了,从椅子上跳起来,动作敏捷得不像个七十多岁的老人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下周要去参加奥运选拔赛。”徐华理直气壮地说,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八爪兔,“我答应过教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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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,校长的假发都惊歪了:“徐华同学!这可是诺贝尔奖!”
“不是还没确定得奖吗?”徐华耸耸肩,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,“再说了,参加奥运会也是为国争光啊。我都训练三个月了。”
金发女士突然笑了,红唇弯成一个优雅的弧度:“有意思。你知道吗?我们设立这个奖就是为了表彰像你这样的全才。”她从一个精致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烫金边的文件,“这是特别邀请函,时间可以改到奥运选拔赛后。”
徐华接过邀请函,八爪兔在她口袋里激动地扭来扭去,她正要说话,会议室门又被猛地推开。
“李校长!这事必须现在解决!”一个洪亮的声音炸响。徐华转头看见数学系主任王教授带着他的“讨徐联军”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叠打印纸。
王教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,头顶已经秃了,但周围的头发倔强地留得很长,试图掩盖“光明顶”这一事实,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,领带歪在一边,一看就是刚从课堂上赶过来。
“徐华的证明有严重问题!”王教授把打印纸拍在会议桌上,“我的团队发现了关键漏洞!”
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。肯尼迪教授一个箭步冲上来:“什么问题?在哪里?”
王教授得意地翻开一页,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:“这里,她对代数簇的构造有根本性误解!还有这里,拓扑转换缺乏严格证明!”
徐华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,她大步上前,抓起那叠纸快速浏览,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纸张翻动的沙沙声。
会议室里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她。
“首先可以肯定的告诉你,”徐华突然开口,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,“我的证明没有问题,只是表述方式不保姆级详细。”
她拿起桌上的笔,在王教授指出的“漏洞”旁边快速写下几行公式,笔尖几乎划破纸张,“其次,你们看不懂是因为……”她突然露出恶魔般的微笑,“……根本不懂我引用的K-理论新成果。“”
王教授脸涨成猪肝色:“ 狂妄!数学是严谨的科学!”
“那您应该能看懂这个。”徐华冷笑一声,抓起会议室的移动白板,开始在上面飞速书写。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尖锐的声响,复杂的公式如行云流水般呈现。不到三分钟,她就写满了整块白板。
王教授和他的团队凑上前去,表情从轻蔑逐渐变成震惊。其中一位年轻教师甚至摸出眼镜戴上,生怕看错。
“这……这确实填补了那个gap……”王教授喃喃道,额头渗出冷汗。
“最后,”徐华把粉笔往笔槽里一扔,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,当所有人以为她说什么专业资料,谁知她却调侃道:“如果你们连这种基础推导都要手把手教……”她突然转向媒体镜头,露出甜美的微笑,“建议某些教授回炉重造哦~”
会议室爆发出压抑的笑声。肯尼迪教授像发现新大陆般激动;金发女士的香奈儿套装都在抖动;连教育部官员都憋笑憋得直咳嗽。
王教授的脸色由红转紫再转黑,正要发作,门又被推开了。一个穿白大褂的瘦高男生走了进来,黑框眼镜后的目光冷静锐利。
“打扰了,”男孩的声音冷静而清晰,“我是物理系的卜中举。关于徐华的黎曼猜想证明,我有一些补充材料可以佐证其正确性。”
徐华惊讶地挑眉——这不是她初中时那个总考年级第二的书呆子吗?居然也在清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