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也是,她担心望哲也是情有可原,只是这样忽略老板就直接过问那位,未免有些伤人。
没错过陆锦州眼底转瞬即逝的黯淡,望诗解释道:“对不起陆锦州,他是我哥,养了我十多年,我……我只是担心他,害怕他会……”
“他还活着。”
“孙雨菲呢,宝宝呢?”
“都没事。”
听到这,望诗悬在心尖上的石头终于可以落下。
在她没注意的地方,陆锦州哀伤的目光盯着她好几秒。
“诗诗饿了吗,我让人准备一点清粥过来。”
“我想去看看他。”
两人的声音在同一时刻响起,然而很明显的是,他在说后半句时顿了顿。
气氛一时僵住,在注意到他眼底的情绪时,她就此沉默,有些不知所措。
如果继续开口,显然不太合适,可是她真的担心他,想去看一眼,只一眼就好。
在男人身后,一直默不作声的何辉晃了晃双手,短暂的两秒,接收到信号的望诗终于留意到男人的那双手。
她垂眸盯着它,半晌,闷闷的嗓音响起,“对不起。”
“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,我们是夫妻不是吗?夫妻之间是不需要说这些的。”
曾经他说过类似的话,但遇到相似的情况时,这些他认为用于外人的词汇却依旧会从她嘴里说出。
与此同时,同一楼层的另一个病房里。
泪花啪嗒啪嗒从孙雨菲脸上落下,她死死抓住望哲的手,诚恳道歉。
“望哲,你终于醒了,对不起,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诗诗呢?”他最担心的,就是那个傻傻的,扑到他身上为他挡刀的人。
“诗诗怎么样了,我要去看看她。”回想起当时的场景,激动的男人撑着手就要爬起来。
然而因为疼痛和乏力,再加上女人的阻拦,他不过刚挺起腰背,就被按了回去。
女人吸了吸鼻子,“医生说她没事,很快就能醒过来。”
“真的吗?”哽咽的声音带着颤意,就连那双眼睛也在眨眼间蓄满水花。
“真的,陆锦州在照顾她。”
提到那个男人,他心里一阵心酸,可最后,只剩庆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