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冷的冬天,他就这么将心脏的位置袒露在沈书欣的眼前。
沈书欣一眼看见了言司礼胸口处的那一道结痂的伤疤,她的眼神轻轻一闪。
这一处,是当年言司礼救她的时候,留下来的。
“还记得么?我替你挡了一刀,差点死了。”言司礼的指尖轻轻抚摸过胸口处的伤疤,身体紧绷,“你向我承诺,你会永远在我身边,爱我,陪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书欣,你怎么毁约了呢?”
沈书欣抿了抿唇。
记忆中的画面,再一次钻入沈书欣的脑海。
那也是她喜欢言司礼的开端。
男人胸口前面的伤疤扭曲狰狞,即便过去这么几年,依旧异常明显。
只是,她问心无愧。
在离开a市的那一个月里,沈书欣自认为已经将亏欠言司礼的恩情,都给还完了。
她不会受到言司礼的道德绑架。
“你也说过不会背叛我。”她声音轻得像在叹息,“言司礼,我始终认为,迟来的深情比草贱。”
保镖察觉到沈书欣的情绪,侧身挡住言司礼的视线。
他开口道:“沈小姐,上车,别管他了,就是一个跳梁小丑。”
一个保镖,都能够这么评判他了?
言司礼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动,脖子上的肌肉异常清晰。
他低吼一声:“傅程宴和你毫无感情基础,你都能够随便嫁给他?!听说有个疗养院失火,你还冲到火场去找他,你为了他可以不要命,我呢?!”
疗养院的事情已经被傅程宴压下来了,外人几乎不会知道。
但言司礼这边清楚,只有一个可能,是傅成玉说的。
也真是离谱。
人都离开了,还非要给她留下这么一个麻烦?
沈书欣脚步微顿,她看言司礼还处于自己的幻想里,淡淡的说着:“你配和他相比么?”
言司礼的身体瞬间僵硬,全身的血液仿佛也凝固。
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,厌恶中夹杂着一些可笑的怜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