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知道这个形式走不走都不重要,就像春草婶子说的一样,等谢老婶上山的时候她去送送就好,可这心底还是多少有些遗憾的。
陈叶刚刚过了桥,就看见拴住又跑的飞快朝自己来:“你这是咋了,就不能好好走路,这么大的风你张着嘴跑,那冷风都灌肚子里去了,小心在生病了让罗爷爷给你扎针。”
“呼呼,呼呼……”
“姐……姐,我这还不是着急找你,真怕你已经到地方了。”
陈叶拿出手绢儿给拴住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,拉着拴住的手朝家里走:“着急找我干啥?”
“呼呼,姐,是爷爷让我来找你的,我告诉你事情之后就回家了,爷爷一听就说我胡闹,这事儿哪能让你一个孩子出头,让我赶紧给你叫回来。”
“姐,为啥孩子不能去啊,以前也是,要是谁家的老人不好了,我们这些孩子就都得绕着道儿走?”
拴住这些孩子都知道不好,可具体哪里不好他们不懂,不过大人说了,要是不听话就要挨揍,他们也只能听话。
“具体的我也说不清,只知道人咽下的最后一口气不好,要是谁面对着这口气儿容易生病,还是那种不好治的病,所以拴住你可别对这个好奇。”
老人这么说自然有他们的道理,是不是真的不好说,总之是个习俗。
他们生活在这里只要听着就好,又不是非要去打破点儿什么,才能证明你足够特立独行,有时候随波逐流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。
“哦,我知道了,我听话,不过爷爷他们过去没事儿?”
谢老婶辈分大,像小爷爷他们这样的都属于小一辈儿的,都会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