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参谋,笑什么呢?”帮他做理疗的勤务兵好奇地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陆洋闭上眼睛,“就是觉得...春天快来了。”
“咱们这儿可是四季如春呢...”
勤务兵感觉莫名,想了想大概陆参谋刚来西南还不知道这边的气候,随即解释了一番。
理疗结束后,陆洋回到病房,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。
翻开扉页,他拿起钢笔,在今天的日期下写日记。
写着写着,陆洋的笔尖顿了顿。窗外传来文工团演出的开场锣鼓声,热闹的乐声里夹杂着战士们的喝彩。他看了眼腕表——七点四十,还有二十分钟才能打电话。
“陆参谋。”门口传来何政委洪亮的声音,“躲这儿干嘛?写情书呢?”
陆洋下意识合上笔记本:“政委,您怎么来了?”
何政委晃了晃手里的网兜:“又一批前线的部队轮换回来了,炊事班特意给伤员熬的骨头汤,我顺路给你捎来一份。”
他拖过椅子坐下,目光扫过那个笔记本,换上了严肃认真的面孔。
“小林医生的事是怎么回事,她可是军区首长看中的准儿媳。”
陆洋的手指在笔记本封面上轻轻敲了两下,抬头直视何政委的眼睛:“报告政委,我和林医生只是正常的医患关系。”
何政委从兜里掏出包大前门,抽出一根在桌上顿了顿:“人家姑娘可不这么想。今儿下午政治部林主任专门找我,说他侄女从医院回来眼睛都哭肿了。”
窗外文工团的歌声隐约飘来,是《十送红军》的调子。陆洋把钢笔慢慢插回笔帽,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“咔嗒”声。
“何政委,”他声音很平静,“我入伍八年,立过两次一等功。是第一批赶赴边境作战的军人,也成功完成每一次作战任务...”
他停顿了一下,”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——重点是我和江宁意同志已经结婚九年了。”
何政委叹了口气,把香烟重新塞回烟盒:“小陆啊,我不是不信你。但赵副司令就这一个宝贝儿子,他
“陆参谋,笑什么呢?”帮他做理疗的勤务兵好奇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