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这个屋应该是外厅。”陆一他们看了一圈,伸手推开一扇门,里面的布局与谢家的堂屋差不多,想来是会客用的。
陆雪神色坦然地走进去,看向一旁蹲在角落里的小丫头,语气温和,“去给我们弄两壶热水,不要在里面放茶叶。”
虽家里的驴车加了车厢,他们穿的也厚,但坐了一路,还是有些凉。
小丫头年岁不大,结结巴巴的应了一声,慌慌张张的跑开,她刚才趴在门缝看得清楚,这些人把府里的大门都砸了,太吓人了。
没等她回来,张教谕先到了,他手里拿着一卷书,怒气冲冲地走过来,“哪个大胆的妇人如此张狂!”
陆雪正把玩着条案上的花瓶,手一抖,花瓶吧嗒一声掉在地上,摔了个粉碎,她面色坦然的又拿起另一个。
“张大人小点声,我没什么见识,容易被吓到。”
张教谕一口气憋在嗓子里,这一对花瓶是去岁他用一幅画在友人那换的,虽只值百两银子,但他确实喜爱。
“你,你,放肆!”
“诶呀!”陆雪一松手,另一只花瓶也碎了,随手又拿起正中央那件七贤雅聚玉屏,幽幽地道:“我都说了,我胆子小。”
谢远山嘴角微微勾起,眼里盛满笑意,似乎每天都能发现一个不一样的陆雪。
“别动!千万别动,有话好好说!”张教谕攥紧手中的书,神色紧张,小心翼翼地走外厅。
若说那对花瓶得他喜爱,那这玉屏则是他的心头好,平常都是收藏在木匣里。
要不是今晚要宴请一众秀才举人,他想显摆一下,才不会摆在这么容易被人看见的地方。
陆雪微微挑眉,手里这个应该很值钱!
“我一直都在好好说话,是你和你家仆人总是喊来喊去的,吓得我手都不稳了。”说着还抖了抖手上的玉屏。
张教谕抽了抽嘴角,太阳穴直跳,这哪是好好说话,谁好好说话上来就砸大门,摔花瓶的,现在连他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