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等了许久的公堂大门缓缓打开,两人站在公堂上,一个教谕,一个乡君,自是不必下跪。
“本乡君也是被吓坏了,以为掉下来的是御赐的金簪,只想着犯了大不敬之罪,实在来不及细看。”陆雪于是说道。
收人钱财,与人消灾,陆雪一脸淡定地改了口,统称一个误会,至于别人信不信,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。
反正她也没傻到真把御赐之物毁了,御赐的簪子还好好地在头上插着呢,同样是一支牡丹花簪。
张教谕则面色谦逊,“确实是仆人不知轻重,吓到了陆乡君,我愿赠予乡君一个庄子和一个铺子,为乡君压压惊。”
陆雪推脱,张教谕非要给,一来二去,两人在公堂上就把地契和房契过了户。
一个声称误会,一个送庄子和铺子压惊,勉强说得过去,只有百姓们大失所望,还以为能看到两人掐起来呢。
不过,一传十,十传百,怀安县的人都知道陆福星被封为乡君,并且这个乡君爱戴御赐的首饰。
有点权势的人家却能从中看出点什么,张教谕家被砸了,所有藏书都被搬走,又赔上了一个庄子和一个铺子,就连读书人的名声也岌岌可危。
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了解经过后,都达成一个共识,这个陆乡君不好惹,颇有一种,你要是欺负我,哪怕我得不着好,也要咬下来你一块肉的架势。
后又听说她相公是百户,看来寂寂无名的谢家,怕是要摆脱泥腿子的称号,跻身乡绅之列了。
古往今来,乡绅的组成都很复杂,有告老还乡的朝廷命官,有功名傍身的读书人,更有富甲一方的豪商。
这些乡绅,无一不是经过几代人的苦心经营,才能站住脚跟,撑起门楣。
在一定程度上,可以说乡绅是世家的前身。
一些乡绅家族经过多代传承,不断积累资源,扩大势力,培养人才,若是再能抓住机遇,总有一日能成为不可小觑的世家。
……
从县城到平安村的距离太远,陆雪他们只好在客栈住一晚。
要房间时,谢远山很主动地单独要了一个,陆雪表示很满意,有分寸的男人还是很可爱的。
却惹得陆一频频看他,姑爷怎么这么不会主动呢,要不要帮帮姑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