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家人已经习惯两人动不动就吵一架,该干嘛干嘛,连眼皮子都没抬。
李佑安清了清嗓子,没等开口,便见谢远山往前一站,把陆雪挡了个严严实实。
李佑安:“......”切!真没劲!
他在谢家待得久了,整个人温和不少,但偶尔,真的只是偶尔,那种想要将周遭撕裂的暴戾还会出现,弄得他烦躁得不行。
直到有一天,他发现跟人吵架会缓解这种状况。
可他熟悉的人里,暗八,暗九不敢跟他吵,谢重山不会吵,谢老头和王氏又把他当晚辈,他不好意思吵。
因此只能动不动来找陆雪,大吵三百回合,待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,他的情绪立马便纾解了。
李佑安阴狠狠地瞪了谢远山一眼,只是,自从他回来后,自己已经小一个月没吵过架了,憋得浑身难受!
他要不是谢家人,早让暗八把人弄死八百回!
谢远山不甘示弱地瞪回去,病秧子!休想勾搭他媳妇!
陆雪无奈,一用力把他扯到自己身后,“李佑安,你有本事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!”
“说就说,怕你不成,你画的东西丑死了!说是鬼画符都是夸奖!”
“......”
一刻钟后,两人吵完收工,安静地坐在一旁讨论龙骨水车各个部件的尺寸问题,最后达成一致,让谢重山先做几个小的,调试无误后再放大。
谢远山在一旁看着,手不断地握紧再松开,好想弄死这个病秧子!
......
转眼就到答应王胖子去桃庒的日子,陆雪带着陆忍冬,陆一,陆二,张多,以及粘她粘得更厉害的谢远山,五人一起赶着两辆驴车去桃庒。
前一辆坐人,后一辆放着几箱冻伤膏和一些干肠作坊的工人穿过的旧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