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俊臣领命审理周兴案件后,内心犹如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深潭,久久无法平静。他在自己的书房中来回踱步,眉头紧锁,脑海里各种念头如走马灯般交替闪烁。他太清楚周兴的为人了,在朝堂这个波谲云诡的大舞台上,周兴摸爬滚打多年,手段狠辣得如同饿狼扑食,心思又狡猾似狐,想要将其扳倒,简直如同在荆棘丛中寻路,步步艰难。然而,来俊臣心中那团对权力的炽热渴望之火,熊熊燃烧,一刻未曾熄灭,这股力量驱使着他必须绞尽脑汁,想出一个天衣无缝、万无一失的计策。
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后,“请君入瓮” 这一毒计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,在他脑海中骤然成型。他暗自思忖,周兴平日里最擅长用那些惨无人道的残酷刑罚,逼迫犯人招供,手段之残忍,令人发指。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定能让周兴在毫无防备间,陷入绝境,措手不及。而且,此计一旦成功实施,一方面能顺应朝堂上众人对周兴那如汹涌浪潮般的声讨之势,平息众怒;另一方面,又能向武曌展示自己非凡的办事能力,让陛下对自己另眼相看,可谓是一箭双雕、一举两得的绝妙之计。
来俊臣先是悄悄唤来自己的心腹,在密室中低声吩咐,让他们四处散布消息,称自己正深陷几桩极为棘手的案件之中,犹如在迷雾中徘徊,苦于找不到高效的审讯手段,急需一位高人来指点迷津。消息如同春日里的柳絮,随风飘散,迅速在朝堂内外传开。此后的日子里,来俊臣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,每日照常上朝议事,处理公务,可内心却时刻紧绷着一根弦,暗自观察着各方的反应。他在等待,如同猎人等待猎物踏入陷阱,心中满怀期待,期待着周兴能如他所料,上钩入瓮。当得知周兴听闻消息后,那得意洋洋、自鸣得意的模样,来俊臣坐在书房中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,心中默念:“这周兴,果然如我所料,自恃审讯手段天下无敌,这下可有好戏看了,且看你如何一步步走进我设下的天罗地网。”
周兴在收到来俊臣的邀请时,正坐在自家宽敞的书房内,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。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洒下斑驳的光影,可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美好的景致上。这些时日,朝堂上对自己的声讨声如同汹涌的潮水,一波接着一波,从未停歇。此时来俊臣相邀,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,闪过一丝疑虑。莫不是来俊臣这小子,在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?但他很快又开始自我安慰,来俊臣向来与自己同属酷吏一派,平日里在朝堂上也多有往来,相互照应。或许此次真的只是为了审讯之事,前来请教自己。况且,自己在朝堂上苦心经营多年,根基深厚,党羽众多,量来俊臣也没有那个胆子,敢轻易对自己下手。这般自我麻痹后,周兴决定赴约。
然而,在前往来俊臣府邸的路上,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几朵乌云,将阳光遮去了大半。街道两旁,平日里热闹的店铺,如今大多紧闭门窗,门板上的铜环在风中轻轻晃动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行人神色匆匆,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,仿佛这片天空下隐藏着无尽的危险。周兴坐在马车中,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切,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,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如一张无形的大网,将他紧紧笼罩。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那日,周兴踏入来俊臣的府邸,只见府邸的庭院中,几株凋零的花草在风中瑟瑟发抖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。来俊臣满脸堆笑,那笑容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般灿烂,亲自出门迎接。可周兴却敏锐地察觉到,那笑容背后,似乎隐藏着什么,犹如平静湖面下潜藏的暗流。“周兄,今日劳烦大驾,实在是小弟遇到了些棘手的麻烦,犹如深陷泥沼,特来向周兄请教,还望周兄不吝赐教。” 来俊臣一边说着,一边热情地将周兴迎至席上,心中却暗自想着:“等会儿有你好受的,今日便是你的报应之日,你往日的恶行,今日都要一并偿还。”
两人寒暄一番后,来俊臣装作一脸苦恼,眉头紧皱,长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周兄,如今我在审理几桩案子,那些犯人好似铁了心一般,嘴硬得像石头,死活不肯招供,我想尽了办法,都无济于事,不知周兄可有什么高招,能助小弟一臂之力?” 说这话时,来俊臣表面上一脸诚恳,眼睛紧紧盯着周兴,那眼神仿佛在说,自己真的已经黔驴技穷,急需周兴的帮助。可内心却在暗自嘲笑周兴,如同看着一只即将被诱捕的猎物,一步步走向陷阱。
周兴听了,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,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负,几分傲慢。他端起酒杯,轻轻抿了一口酒,感受着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,缓缓说出那恶毒的审讯之法。来俊臣听后,连连点头,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,随即拍手叫好:“妙啊!周兄此计甚妙。来人,速速抬一个大瓮来!” 此时,来俊臣心中的兴奋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,难以抑制。他仿佛已经看到周兴落入瓮中的狼狈模样,想象着自己即将在这场朝堂博弈中获得巨大的胜利,权力与财富正如同璀璨的星辰,向自己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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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来俊臣要抬瓮,周兴心中的怀疑瞬间又被放大了数倍。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青,目光警惕地看向来俊臣,心中暗自思忖:“为何突然要抬瓮?这来俊臣到底意欲何为?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?可这一切又如此诡异。” 但还未等他想出个所以然,来俊臣接下来的话便如同晴天霹雳,让他如坠冰窟。
不一会儿,一个巨大的瓮被几个士兵费力地抬到了庭院之中。那瓮足有一人多高,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。士兵们在瓮的四周架起了炭火,熊熊烈火瞬间燃烧起来,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炙热,火星四溅。来俊臣看着眼前的场景,目光紧紧锁定周兴,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。当看到周兴脸上露出那一丝不祥的预感时,来俊臣心中畅快不已,仿佛夏日里饮下了一杯清凉的甘泉,心想:“终于等到这一刻了,周兴,你的末日到了。”
就在来俊臣脸色一变,冷冷说出 “周兴,陛下命我审理你的案子,如今证据确凿,你还不认罪?就请周兄入这瓮中吧!” 这句话时,周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血色。原本就紧握着酒杯的手此刻青筋暴起,指关节泛白,仿佛那酒杯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。他的双眼瞪得滚圆,满是不可置信与极度的恐惧,死死地盯着来俊臣,嘴唇颤抖着,却一时说不出话来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。
几秒钟后,周兴像是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双腿一软,“扑通” 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,膝盖砸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,仿佛砸在他自己的心上。他向前猛地一扑,双手向前伸出,死死地抓住来俊臣的衣角,声音颤抖且带着哭腔:“来大人,这…… 这一定是误会!我周兴对陛下忠心耿耿,日月可鉴,对您也是敬重有加,求您明察啊!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维护朝堂的稳定,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啊!” 说着,他的额头不停地磕在地上,发出 “砰砰” 的声音,每一下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恐惧与绝望。不一会儿,额头上便红肿一片,甚至渗出了丝丝血迹,在阳光的映照下,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来大人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那些案子我…… 我确实用了些不当手段,可都是为了替陛下分忧啊!我只是一时糊涂,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!我愿意改过自新,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。” 周兴一边磕头,一边语无伦次地求饶,眼泪鼻涕一股脑地流了下来,往日里那副威风凛凛、不可一世的酷吏形象此刻荡然无存。他的身体也因恐惧而不停地颤抖,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,在寒风中无助地摇曳。
来俊臣看着跪地的周兴,心中暗自得意,脸上却依旧一脸严肃,如同公正无私的判官: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将周兴押入大牢,听候陛下发落!” 在士兵将周兴押走的那一刻,来俊臣望着周兴离去的背影,嘴角微微上扬,心中开始盘算:“这周兴,终于栽在了我手里,接下来,我要好好利用此事,在朝堂上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,让那些曾经轻视我的人都知道我的厉害。说不定,还能借此机会讨好武三思,获得更多的权势和财富。未来的朝堂,必将有我来俊臣的一席之地。” 这场 “请君入瓮” 的好戏,也让来俊臣对自己未来在朝堂上的发展充满了期待,而朝堂局势,也因这一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,如同被迷雾笼罩的深渊,让人看不清前路 。
来俊臣领命审理周兴案件后,内心犹如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深潭,久久无法平静。他在自己的书房中来回踱步,眉头紧锁,脑海里各种念头如走马灯般交替闪烁。他太清楚周兴的为人了,在朝堂这个波谲云诡的大舞台上,周兴摸爬滚打多年,手段狠辣得如同饿狼扑食,心思又狡猾似狐,想要将其扳倒,简直如同在荆棘丛中寻路,步步艰难。然而,来俊臣心中那团对权力的炽热渴望之火,熊熊燃烧,一刻未曾熄灭,这股力量驱使着他必须绞尽脑汁,想出一个天衣无缝、万无一失的计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