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这样一场雪,也不至于生出流民来。
“咱们去打些热水来,先将她们身上的血污擦洗一下。”青蔻同林岁安道。
两人悄声退了出去,去了后院,寻着灶房。
好在里边儿一个小炉子上还烧着热水。
青蔻找僧人寻了盆子,和干净的帕子来。
林岁安将水倒入盆里,又将水壶重新加上水,放在炉子上烧着。
才跟着青蔻端着水盆一起往安置伤者的寮房去。
待林岁安和青蔻二人到寮房时,永济大师已经在给那两个婆子和丫鬟们瞧身上的伤势。
永济大师年岁已高,且又是德高望重的佛门中人,便少了许多避讳。
他掀开婆子的裤腿瞧了瞧,只见那婆子腿上已血肉模糊。
又摸了摸一个丫鬟的手臂,软绵绵的。
“应当是骨折了,贫僧先给这位施主接骨。”
说着,永济大师又对身旁跟着的小沙弥道。
“去柴房找两块儿笔直些的树枝来,要粗些的。”
“是。”小沙弥应声退了出去。
只见永济大师手法熟练地将那丫鬟的手一推一拉。
本是昏迷的丫鬟忽的痛得惊醒过来。
“躺着不要动,好好歇息,你摔下马车,应当是磕着了脑袋,要好生歇息两日才好,再喝些汤药调理才好。”
永济大师轻声安抚着。
那丫鬟闻言,迷迷糊糊地又睡了回去。
见青寇和林岁安端了水盆过来。
永济大师起身。
“二位施主,请先帮这几位施主洗去身上的血污。贫僧待会儿再来。”
说罢,永济大师双手合十,便转身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