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她爹爱赌,有了银钱便拿去赌了。来京都先不说路引,便是路费他都没有,难不成是走着来的?
“月儿,你冷静点儿。”林岁安被唐小月晃得眼花。抓住她的手,轻轻拍了拍 。
“你先说说,在哪儿瞧见的他?”林岁安轻声问。
“就在平宁街口那儿。”唐小月抹了把下颚的泪珠。
“我回来时,瞧见巡街士兵在平宁街口驱赶一个乞丐。好些人在围着看,我便也去瞧了两眼。那乞丐直嚷嚷着要去里面儿找人,说他女儿在平宁侯府当差。我越看他越觉着眼熟,仔细看了好一会儿,我很确定,那就是容儿的爹。好在那些士兵以为他只是想混进去乞讨,怕他惊扰了贵人,就给赶走了。但是我觉着他千里迢迢追到京都来,定然不会轻易放弃,他定然还会来的。容儿才过一年安生日子,这人怎么就不放过她......”说着唐小月忍不住又落下泪来。
唐小月与张小容同在茶水间,后面儿陈春芽和林岁安升了二等,搬走后,张小容还搬去了唐小月住的屋子,两人关系很是不错。
也亲眼见到张小容在来京都这一年多的变化有多大,长高了、长胖了、人也开朗了许多,也能和她们说笑了。这才应当是张小容应有的样子,这才是原本的容儿。
以前的那个张小容,只是关在牢笼里的困兽,她不想张小容再回到以前的日子。
“安儿,你有办法帮帮她么?”唐小月反握住林岁安的手。
林岁安有一瞬间的怔愣。
她有很多办法可以帮张小容,甚至有办法可以永绝后患。
比如张赖子不是爱赌么?使了银子叫黑赌坊做了局,叫他欠下巨额赌债,轻则送去煤山矿山做黑工,一辈子不得出。重则,直接打死了事。
再粗暴些,直接买通那些地痞流氓,寻了由头打断其手脚,将其丢进乞丐窝里自生自灭。他一个外地人,在京都亲故旧友都没有,大概率只能慢慢拖死。
方法听着大快人心,实施起来却很难。首先得有不少银钱买通人给张赖子做局,还要同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打交道。暴露自己的风险十分大,一着不慎,可能连自己都要搭进去。
她们还有美好的未来,没必要为着这样一个人将自己置于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