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的同僚寻来,两人平日里也没有什么龃龉,关系还不错。又是这样的喜事儿,蓝盈自是没有推辞。
且蓝盈的婆母也是个热心的,也跟着儿媳一起帮着绿萝合计要置办些什么东西。
好在两家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,合着桌椅箱柜、被褥、瓷器、茶具等,还有绿萝自己攒下的金银首饰、绸缎布匹,另还有绿萝早早拖蓝盈帮着买下调教好的两个婢女。
再加上老夫人按例赏的一台嫁妆,府中与绿萝相熟的丫鬟婆子们的添妆。加上陈家送来的聘礼合入嫁妆,也凑了二十四抬。
虽不及蓝盈出嫁时的嫁妆丰厚,但也十分体面,且每一抬都是实打实,没有一抬充数的。
再就是绿萝还有谁也不知道具体多少的嫁妆银子。
“这是自己的体己钱,最好啊,便是自己夫君都不要告诉,这是咱们女子能握在自己手中的底气。”
大丫鬟们在后罩房都是单独一间小屋子。
绿萝坐在梳妆台前,春鸢给绿萝梳着头发。绿萝已经放了奴籍,老夫人便准她自己买的两个陪嫁丫鬟今日入府随她一同出门儿。两个丫鬟捧着盖头,首饰等在一旁候着。
春鸢同绿萝说起屋里院儿里晒着的嫁妆,又提及绿萝的傍身银钱。
绿萝虽不是最亲近老夫人的,但大家都说她里外都张罗,得的赏银出处便比旁人多些,老夫人赏,府中其它主子赏,府外来的宾客也会赏。
所以大家都说绿萝的银子是攒得最多的,春鸢便玩笑似的问了一嘴,才有上面绿萝的一番言论。
“姐姐说得极是,这些东西,咱们自己个儿心里清楚就成。”春鸢点点头,将最后一根金钗插进绿萝发间。
“只是姐姐成婚后,即刻便要启程去景州府,听说连回门儿都等不到,下回再见便不知道是何年月。”
春鸢说起此事,倒叫原本紧张又有些欢喜的绿萝生出些离别的愁绪来。
她这一走,就要离了老夫人身边,跟着还不是十分熟悉的夫君去景州府那样山高水远的地方,也不知何时才能与老夫人和这些姐妹相见。
思及此,绿萝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