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见人都走了,觉得实在没有尽兴,余传文便邀上几人上自己家去小酌几杯。
回了余家,秦月忙同徐妈妈操持下酒菜,又叫车夫去街上打好酒。
现在才初夏,正是草木繁茂,百花未凋之时。
余传文几人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坐了。
林岁安同余梦非一起端了干果、糕点、茶水上去。
恒国民风还算开放,父母皆在,便没有那么多避讳。
林岁安和余梦非在不远处的檐下坐着,余梦非手上做着针线,林岁安就帮她劈丝线。
两人还时不时支起耳朵听大人们都说了什么。
“你绣艺胜我许多,倒帮我劈线来了。”
“我不帮着劈线,难不成我帮着你绣几针?”林岁安挑了挑眉,不等余梦非回她,又轻轻撞了撞余梦非,打趣儿道:“我瞧你绣的汗巾,颜色、花样皆是是男子所用。不知是给干爹的还是别的某人的,我可不敢上手。我啊,给阿姐劈线就成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呢......”
林岁安和余梦非挨在一起,说着悄悄话。
另一边,余传文等人从朝堂说到民生,从春耕说到今年的院试,又说起三年一度的版籍登记,今年户部又要十分忙等等。
恒国每三年,在秋收后便会核查一回百姓人口数量、土地、房产等,好确定赋税、徭役的征派标准。
同时尽量杜绝人口隐匿,田地、产业偷报漏报等,还有为躲避赋税徭役,私自迁徙的逃户。
林岁安听闻他们谈论此事,便细细了一耳朵。
想着以后自己有本事,在京都买房置地,若要将家中父母弟妹接来,这些流程要怎么办,找谁办。
这些,她都是不知道的。
现在先听一耳朵,以后才知道怎么去着手。
“不知道干爹这儿有没有恒国的律法书?”林岁安想到此事,便问余梦非。
这些年她陆陆续续从余传文这里借了不少书去看,但多是晦涩难懂的四书五经、诗词歌赋和各类典故。
杂书极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