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人,妾十二三岁时差不多就长这样。”
说着面上泛起一抹薄红,自己比小容大十七岁,说是母女的年岁差距也不为过。容儿今年还没满十四,正是鲜嫩的年岁,且还未长开。都说女大十八变,容儿长大了怕是与自己更像。
“既是亲姊妹,你姐姐是侯爷的良妾,且也要顾忌沛姐儿和晗哥儿的颜面,你自是不好继续在我院儿里做丫鬟。我将你的身契给你姐姐,叫你姐姐去官府改籍。且你在我院儿里伺候一场,也是缘分,如今自不会叫你空着手离去。”
说着,老夫人便命人去叫红藤将身契和赏赐取来。
不一会儿,红藤便亲自捧着个托盘进来。
托盘上放着一页纸,另有两锭五十两白银和一套首饰。
这是按照大丫鬟出嫁的添妆给的。
“奴婢谢老夫人。”
张小容也没有推拒,又磕了一个头,便接了。
“去吧,你们姐妹刚相认,自去说话儿去吧。”
老夫人挥挥手,叫张姨娘和张小容退下。
两人行了礼,率先出去。
沈明珠刚起身,便被老夫人叫住。
“明珠,你先不急走。今儿我这儿制了沉香水梨膏,还有冰酪,这热的天儿,你用些再走也不迟。”
说罢,不等老夫人吩咐,林岁安便给大夫人沈明珠倒了盏饮子。一屋伺候的王瑞忙将刚刚送来,放在冰鉴里的冰酪取出来两碗,送到老夫人和沈明珠跟前。
老夫人给陶妈妈使了个眼色,陶妈妈便将屋里伺候的丫鬟都打发了出去。
“张姨娘哪儿,认亲都是小事儿。那丫头虽在我院儿里伺候,品性也不能只听旁人说,你要着人细细考察。且许多人微贱时卑微雌伏,富贵了反而生了心思。只是那个丫头只有张氏一个亲人,总不能叫她一个小姑娘住到府外去。”
说到这儿,老夫人略一沉吟,又继续道:“怎么安置,你也要好好斟酌。她的年岁,与府上几个小子年岁都相当。别叫她瞧见她姐姐的富贵,生出不该有的心思,乱了伦理,闹出笑话。怎么说与沛姐儿和晗哥儿都有血缘关系......”
沈明珠这才知道老夫人的顾虑,怕张小容瞧见张姨娘过的日子,生出攀高枝儿的心思。这点,她倒是没有想到。
“母亲,此事儿媳省得。等定了住处,便派个妥当的丫鬟去伺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