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这两年一直受三皇子压制,在朝中颇为不顺,民间也流言四起。
如今太子不过是去听个曲儿,解解闷儿,都要被言官弹劾。玩乐虽是有,但狎妓、不务正业倒是没那么严重。若真要这样算,朝中有一个算一个,谁也跑不掉。
只是太子身为储君,千百双眼睛盯着。一丁点儿错便会被放大无数倍,寻常人能做的,太子却做不得。
做了,便是储君不修私德。
“太子党和宣王党,在朝堂上为着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起来。最后圣上发了火,骂那言官小题大做,罚了三个月俸禄。又叫太子无事便在家中读书,少去风月场所,玩物丧志......”
林岁安端着茶点进去,便听着这么一段话。
她抬眼望了一圈儿,屋子里的丫鬟并没有被支出去,都各自在做着自己的事儿。
想来二爷说的这些事儿人尽皆知,没什么不能听。
放好茶点,林岁安刚退到一旁,便见二门处传话的婆子匆匆进来。
“老夫人,二爷,前院儿管事的来说,宫里来了旨意,宣二爷即刻进宫商议要事。”
那婆子说完,林牧脸上一沉,即刻便起身,躬身同老夫人告辞。
临走时,还随手抄起一碟子糕点。
待林牧走了,陶妈妈瞅着林牧只喝了一口的茶水和少了一碟子糕点的小桌儿。
“二爷一早便去早朝,怕是朝食没吃几口。下朝了便巴巴来陪您说话,这糕儿刚上来,还没来得及吃就又走了。老奴还说,等这些糕点果子用了,再用碗人参粥,便能等着用午膳了。这还什么都没吃,就又被叫走了。”
陶妈妈跟着老夫人时间最久,无论是侯爷还是二爷,都是她看着长大的。
且二爷平日里对她也颇为敬重,如今见林牧饿得不顾礼仪,端着糕点碟子就走,便有些心疼。
老夫人人却兀自沉思着,“是啊,临着晌午了,什么样的急事,叫圣上连膳都顾不上用?”
老夫人叫陶妈妈去前院儿,让大管事派人去打听打听,今儿哪些人被传进了宫中?外面儿有些什么传言?京中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