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儿的人还在哀求,赵兴昌立即恶狠狠地吼道:“快滚,再不走我泼潲水出来了。”
虽是三月,但入了夜还是有些凉的。现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,若是被泼一身脏臭的潲水,更是没有人会收留他们。到时候再得了风寒,寻医问药花的也是自己的银钱。
听见里面有这么凶的男人,外面那些人犹豫了片刻,终是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紧接着隔壁响起敲门声,隔壁的也没叫那些人进院子。
隔了半晌,外面又响起敲门声。
“我们这儿住不下,你们去别家去。”不等外面说话,赵兴昌便凶巴巴地吼道。
“是我,我回来了。月娘,开门。”余传文的声音响起。
“夫君回来了。”秦月面上一喜,忙将门打开。
余传文同车夫一同进来。
随即将门关上,把门上的小门栓插好,才同众人说话。
“刚刚我瞧见一大群人进了前面儿那户人家,那些人是来借宿的?”
“是,刚刚敲咱们家门儿,好在赵大哥在,想来就是他们。多亏赵大哥将人唬走了,不然一大群人进来,咱们院子里都站不下。”秦月道。
余传文点点头,“咱们家有姑娘,断不能叫那些人进来。”
说着,去石桌旁倒了杯冷茶水一饮而尽,又说起出去打听到的事儿。
“我刚刚去同僚家打探了一番,他虽与我同级,家中却有些门路。听说是平西侯府出了事,具体是什么,他也不知。现在只闭了城门,再晚些恐怕还要乱起来。咱们将门抵好,用了晚膳早些安置,听见什么都不能出去。”
屋子里的人都噤了声。
平西侯府......那可是侯府,是他们这些人触碰不到的层面。
“怪不得这么大阵仗。”秦月嘟囔了一声,又吩咐徐妈妈一同去操持晚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