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蒋鼎之被怒火冲昏了头脑,他父亲、兄长,皆戍守西疆,战死沙场。
他最器重的长子,也在西疆,被皇帝派来西疆镀金的三皇子宣王带到石滩中玩闹,被毒蛇咬伤,不治身亡。
他蒋家镇守西疆十余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
现在说他通敌卖国,若是没有他,夏国会这么多年没有大举来犯,只是小打小闹?
说他克扣军饷,那些底层的小兵和老弱病残养来有何用?他拿着军饷去培养更精锐的士兵不是应当?
说他谎报军功,不过是底下的士兵杀了几个老弱妇孺充当军功,好多得些奖赏,与他又有什么干系?
他自认效忠恒国,夏国开出那么丰厚的条件他都不曾动摇。
恒国皇帝!
赵家!
忘恩负义!
不得好死!
蒋鼎之怒极。
下属叫他逃?他怎么逃?他现在四十有余,家中老母妻儿皆下了大狱,叫他一个人逃了,有什么意思?
既然赵祯为君不仁,就别怪他蒋鼎之不义。
此时,蒋鼎之离着京都已不算很远。
蒋鼎之乔装改扮,带着自己一万心腹化整为零,悄悄入京。
好在,他在京中还留了后手。
阳春三月,阳光正好,天朗气清。
今儿老夫人心情好,又是府上公子姑娘和二爷林牧休沐的日子。
忙了月余的林牧好不容易休沐一日,老夫人便叫阖府都来松鹤堂用午膳。
只是上好的鹿肉汤还没有喝完,宫中又来了旨意,叫林牧即刻入宫议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