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行啊宝贝,"萧夙朝俯身贴上去,龙袍下摆扫过她光裸的后背,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,"朕错了好不好?"手掌覆在她酸痛的腰际轻轻按压,指腹揉着尾椎骨处的敏感点。
康令颐突然翻身坐起,锦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肌肤,颈间红痕随着动作若隐若现。她抓过枕头砸向萧夙朝,"每次八个小时!我是你雇员啊?副业啊?"凤目里又羞又恼,"分房睡!"
"不是不是!"萧夙朝慌忙接住枕头,顺势将人搂进怀里,下巴抵着她发顶,"下次一定注意。"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腰侧的旧疤,声音软下来,"别冷战好不好?"
"做饭去!"康令颐挣扎着要推开他,"中午了我还没吃早饭呢!"转头朝殿外喊道:"烬雪!进来按腰揉腿!"她气鼓鼓地瞪着萧夙朝,"每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,结果每次我都晕过去!都怪你萧夙朝,我要跟你冷战到底!"
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,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。他起身整理好龙袍,冕旒轻晃:"好好好,朕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水晶虾饺。"临走前又不放心地叮嘱:"别让烬雪按太大力,等朕回来。"直到殿门缓缓合上,帝王才不舍地收回目光,转身时嘴角却不自觉扬起宠溺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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雕花木门吱呀推开,烬雪踩着满地霞光踏入寝殿,手中鎏金按摩棒撞出清脆声响。她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妒火,朱唇轻启时却似淬了毒:"皇后娘娘还真是娇贵。"尾音拖着轻蔑的颤音,在殿内悠悠回荡。
康令颐半倚在软垫上,凤目掠过烬雪刻意低胸的襦裙,染着丹蔻的指尖慢条斯理地划过鬓边东珠。她忽然轻笑出声,声音婉转却带着寒意:"你说什么?"
"奴说——"烬雪突然上前半步,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扫过地砖,"皇后娘娘还真是娇贵,连这点力道都受不了。"她故意压低声音,眼中闪过恶意的光,"陛下昨夜可是......"
"啪!"康令颐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青玉案几上,滚烫的茶水溅在烬雪绣鞋上。凤目骤然染上寒霜,她撑着腰坐直身子,颈间红痕随着动作若隐若现:"你家陛下昨夜疼了本宫整夜,何时离开过?"声音冷得像冰,"还有,你何时见过落霜给本宫按摩不是跪着的?规矩怎样不懂吗?没人教过吗?"
她抬手招来侍女,语气不带一丝温度:"落霜,把钉子拿过来。让她跪在钉子上面,给本宫按腰揉腿。"
"你!"烬雪脸色骤变,踉跄后退半步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眼底的嫉妒化作怨毒:"不过是以色侍人......"
"够了!"落霜捧着铜盒疾步而入,盒中锈迹斑斑的长钉在烛光下泛着冷光。她狠狠瞪了烬雪一眼,转身将温茶递到康令颐手边:"娘娘喝杯茶消消气,为了这个没规矩的贱婢气坏身子不值当。"说着示意侍卫上前,"把她的鞋袜脱了!"
殿内气氛骤然凝固,烬雪惊恐的尖叫混着长钉刺入青砖的闷响,在雕梁画栋间回荡。康令颐倚着软枕,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,凤目掠过跪在钉板上瑟瑟发抖的人影,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:"记住,这后宫......"她顿了顿,声音温柔却暗藏锋芒,"只能有一个人站在陛下身边。"
烬雪如濒死的困兽般瘫在钉板上,血珠顺着青砖缝隙蜿蜒成暗红溪流。见萧夙朝踏入殿门,她突然爆发似的扑过去抱住帝王龙靴,哭得梨花带雨:“陛下救命!皇后娘娘因着奴说了句‘陛下昨夜操劳’,便要将奴折磨至死啊!”尖利的嗓音刺破空气,指甲深深掐进萧夙朝绣着金线的靴面。
萧夙朝皱着眉低头,暗金色眼眸掠过康令颐冷若冰霜的脸,忽然勾起唇角。他用靴尖挑起烬雪的下巴,声音似裹着蜜糖:“是吗?给你个机会伺候朕。朕若高兴了,自会跟皇后商量,这罚跪……”话音未落,殿内骤然响起茶盏碎裂的脆响。
“萧夙朝!”康令颐猛地起身,锦被滑落露出肩头未愈的吻痕,凤目里翻涌着滔天怒意,“你再说一遍?”她踩着满地瓷片逼近,发间东珠随着脚步撞出清脆声响,“当着本宫的面,要纳这个贱婢?”
帝王喉结滚动,这才惊觉玩笑开过了火。他慌忙甩开烬雪,三步并作两步抓住康令颐的手腕:“朕错了,该罚!”不等她开口,已利落地跪在冰凉的地砖上,冕旒随着动作晃出细碎光影,“都是朕嘴贱,求皇后娘娘饶命!”
康令颐冷笑着抽回手,猩红丹蔻指向瑟缩在角落的烬雪:“落霜,传旨下去——今晚就让这贱婢侍寝!”她转头望向萧夙朝,眼底泛起妖异的红,“至于陛下,今晚就去书房跪着,对着列祖列宗好好反省!”
“心肝儿!”萧夙朝膝盖刚蹭过地砖便被侍卫架住,他望着康令颐决绝的背影,声音急得发颤,“朕真的只是玩笑!没有你朕彻夜难眠啊!”可回应他的,只有殿门重重合上的声响,混着烬雪压抑的啜泣,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。
鎏金烛台在铜镜里投下摇曳的光影,康令颐端坐在紫檀木梳妆台前,凤目死死盯着镜中自己颈间未消的吻痕,指尖无意识地揪着鬓边一缕青丝。落霜手持象牙梳的手微微发颤,生怕力道稍重又触怒了主子。
"不行!"康令颐突然拍案而起,檀木桌上的胭脂盒应声滚落,丹蔻色的胭脂膏在青砖上晕开刺目的红,"把那个贱婢叫进来伺候本宫!气死本宫了!"尾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,震得窗外的铜铃都跟着叮当作响。
落霜慌忙屈膝行礼,刚要开口劝解,忽见珠帘微动,一道月白色身影立在殿外。"娘娘消消气,"她话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,"太皇太后身边的婉晴姑姑在外头候着呢。"
康令颐猛地转身,凤冠上的珍珠流苏扫过脸颊,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红痕。她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眼底翻涌的怒意,指尖轻抚过裙摆上金线绣就的牡丹:"请。"声音恢复了往日的雍容,却仍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婉晴姑姑迈着细碎的步子踏入殿内,手中鎏金食盒泛着温润的光。"皇后娘娘万安,"她福了福身,眼角余光扫过满地狼藉,"太皇太后听闻娘娘心绪不佳,特意让奴婢送了些桂花蜜酿和桃花酥来。"
康令颐唇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,伸手接过食盒:"有劳皇祖母挂心了。"她盯着盒盖上繁复的缠枝纹,忽然想起昨夜萧夙朝也是用这双手,温柔地为自己擦拭嘴角的糕点碎屑。心口骤然泛起一阵钝痛,凤目里闪过转瞬即逝的黯然。
"对了,"婉晴姑姑似是想起什么,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圣旨,"陛下让奴婢捎句话,说书房的搓衣板太硬,想求娘娘赐个软些的垫子......"
话音未落,康令颐已抓起桌上的白玉镇纸狠狠砸向铜镜。"哐当"一声巨响,镜面裂成蛛网状,映出她眼底翻涌的风暴。"告诉他,"她咬着牙,声音冷得像冰,"若是跪着不舒服,就去跪在东宫外的青石板上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