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锦竹踏着鼓点旋身而来,月牙色裙摆扫过水面惊起细碎银鳞。她指尖缠着鎏金沙漏倾泻的银丝,轻轻划过康令颐暴露在外的锁骨,冰凉触感让康令颐肩头微颤。银沙顺着指尖轨迹蜿蜒而下,在薄荷绿旗袍的金线牡丹纹上勾勒出闪烁的星河。
康令颐忽然眼波流转,左脚优雅后撤五十厘米,精准落在右脚后方。绸缎软鞋碾过湿润的牡丹花瓣,带起甜腻香气。她借力转身时,蓝金色薄纱在空中翻涌如浪,内搭旗袍上的金线牡丹随着动作绽成烈焰。发间凤凰钗骤然金光大作,珠串撞击声与鼓点完美重合,震得池边垂柳的露珠簌簌坠落。
时锦竹配合着她的动作,广袖如流云般舒展,将鎏金沙漏抛向空中。银沙在空中凝成旋转的星轨,恰好笼罩住康令颐转身的身影。当康令颐再度回眸,折扇已从唇边滑落,露出染着丹蔻的指尖轻捏扇骨。她歪头轻笑,凤眸里流转的狡黠与魅惑,让远处观战的萧夙朝周身黑雾轰然暴涨,龙袍暗纹剧烈翻涌如怒涛。
夜风掠过牡丹池,惊起一池碎银般的月光。萧夙朝的指节深深陷入汉白玉栏杆,鎏金袖扣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,龙袍暗纹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,却再无暇顾及周身翻涌的黑雾。他的目光牢牢钉在那抹蓝金色身影上,康令颐赤足轻点水面的每一个动作,都似重锤敲击在他心口——她仰身时脖颈绷出的优美弧线,转身时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腰肢,还有那含着狡黠笑意的凤眸,无一不在撩拨着帝王的神经。
祁司礼推眼镜的手早已僵硬,金丝镜框歪斜地挂在鼻梁上。时锦竹月牙色的裙摆与康令颐的蓝金色薄纱交缠翻飞,鎏金沙漏倾泻的银沙在她们周身凝成流动的星河,这般绝美的画面让他喉结不住滚动。当康令颐叼着折扇缓缓起身,时锦竹指尖划过她锁骨的瞬间,祁司礼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,黑色西装下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。
乐声陡然激昂,康令颐与锦竹的舞姿愈发炽烈。康令颐左脚后撤转身时,蓝金色薄纱如燃烧的火焰炸开,内搭旗袍上的金线牡丹仿佛活了过来,在月光下肆意绽放;时锦竹旋身贴来,广袖甩出的银沙与康令颐指尖缠绕的金色火焰相撞,在空中爆发出绚丽的光瀑。双姝呼吸相闻,眼波流转间皆是默契与魅惑,举手投足间勾魂摄魄,将《媚骨生》的妖娆与风情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萧夙朝的黑雾不受控地蔓延,在脚下凝成狰狞的兽爪,却再无法移开视线。他看着康令颐眼尾的朱砂痣随着舞步晕染,看着她赤足踏碎满池月影,心底翻涌的醋意与炽热几乎将理智灼烧殆尽。而祁司礼只能紧紧攥住西装下摆,强迫自己保持冷静,可镜片后的眸光早已被池中双姝的绝美舞姿灼得滚烫。
牡丹花瓣纷纷扬扬飘落,落在两人肩头,却无人察觉。此刻的御花园,唯有双姝月下共舞的倩影,与两个看痴了的身影,在夜色中勾勒出一幅令人心醉神迷的画卷。
乐声渐歇,牡丹池畔的鎏金沙漏缓缓归于静止,银沙如星子般坠入碧波。祁司礼喉结滚动,金丝眼镜后的眸光仍残留着惊艳的涟漪,他长臂一揽将时锦竹带进怀中,黑色西装包裹的胸膛微微起伏:"美,当真月下惊鸿。"金属袖扣擦过时锦竹腰间的鎏金沙漏,带起一阵细碎声响。
萧夙朝周身翻涌的黑雾突然化作流光,缠绕着将康令颐揉进怀里。龙袍暗纹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,他滚烫的掌心扣住她纤细的腰肢,鎏金袖扣压在她后颈:"朕的心肝儿。"黑曜石般的瞳孔倒映着康令颐眼尾未散的朱砂红晕,声音低沉得近乎沙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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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锦竹倚在祁司礼怀中,琉璃珠耳坠随着轻笑轻轻摇晃。她歪头睨着萧夙朝紧扣康令颐的手,故意拉长尾音:"腻歪——祁司礼你学学萧夙朝的称呼,心肝儿~"说着伸手戳了戳祁司礼的胸膛,鎏金沙漏在腕间洒出细碎金光。
祁司礼低头抵住她发顶,喉间溢出一声轻笑:"我学。"他抬眼望向萧夙朝时,镜片闪过一道冷光,"心肝儿,咱们回房?"话音未落,时锦竹已经踮脚在他唇边轻啄,月牙色裙摆扫过满地牡丹花瓣。
"回了啊朝哥。"祁司礼揽着时锦竹转身,黑色西装下摆带起一阵暗风。两人身影渐渐融入夜色,唯有鎏金沙漏的银铃声在回廊中悠悠回荡。
萧夙朝低头凝视怀中的人,康令颐蓝金色薄纱下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,发间凤凰钗的珠串还在轻轻摇晃。他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,声音裹着化不开的柔情:"令颐,咱们也回?"
"好。"康令颐仰起脸,珍珠耳坠晃出细碎的光。她伸手勾住萧夙朝的脖颈,鎏金护甲擦过他喉结,"陨哥哥背我~"话音未落,萧夙朝已经弯腰将她打横抱起,龙袍下的手臂稳稳托住她的膝弯。
夜风裹挟着牡丹甜香掠过回廊,萧夙朝抱着康令颐行至九曲桥畔,龙袍下的心跳声却愈发剧烈。康令颐指尖缠绕着他颈间垂落的墨发,故意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帝王胸口,凤眸弯成狡黠的月牙:"陨哥哥,你心跳为什么这么快?"鎏金护甲轻轻刮过他喉结,带起一阵战栗的酥麻。
远处树影婆娑间,时锦竹突然驻足,月牙色裙摆扫过青石阶。她仰起脸时,琉璃珠耳坠晃出细碎银光,眼尾茉莉色花钿在月光下妖冶流转:"池哥哥要抱抱。"声线软糯如浸了蜜,鎏金沙漏在腕间叮咚作响。
祁司礼喉结滚动,金丝眼镜泛起雾霭。他长臂一揽将人打横抱起,黑色西装下的手臂肌肉紧绷,金属袖扣擦过时锦竹腰侧:"来。"低头时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,惹得怀中人轻笑出声。
康令颐歪在萧夙朝怀中瞥见这幕,故意拖长尾调:"你俩也挺能腻歪……"话音未落,两道狼狈身影突然从拐角窜出——顾修寒披着松垮的睡袍,发间还沾着几片落叶;谢砚之抱着被褥跌跌撞撞,玉冠歪斜地挂在发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