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恪礼肉乎乎的小手不安分地在澹台凝霜肩头蹭了蹭,顺势往她锁骨下方按去,奶白的指尖几乎要陷进鲛绡衣料里。这一幕看得萧夙朝太阳穴突突直跳,暗金色瞳孔骤然收缩,龙袍下的手握成铁拳,连带着剑柄上的鎏金纹路都快被捏变形。
"萧恪礼!"帝王的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,剑尖无意识地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,惊得廊下白鸽扑棱棱乱飞。可四岁的小皇子压根没把父皇的怒火放在眼里,反而更用力地搂住澹台凝霜的脖颈,藕节似的小腿还挂在她腰间晃悠。
"我又不聋!"萧恪礼仰起沾着草屑的小脸,乌溜溜的眼睛满是挑衅,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带着胜利者的得意,"母后抱抱我,母后身上香香哒!"说着还把脸埋进她颈窝,贪婪地嗅着铃兰混着沉水香的气息,小屁股故意蹭了蹭萧夙朝的龙纹腰带。
澹台凝霜被怀里的小人逗得直笑,蓝金色广袖轻轻挡住萧夙朝喷火的视线,鎏金护甲点了点儿子泛红的耳尖:"恪礼莫要惹父皇生气。"可怀里的小团子根本不依,肉嘟嘟的手掌又往她心口贴了贴,气得萧夙朝直接甩袖上前,作势要把这"不知天高地厚"的儿子拎起来。
萧尊曜见弟弟独占母后怀中的位置,虎头帽歪在脑后,跌跌撞撞地扑过来,软糯的声音带着委屈:"母后我也要抱抱!"粉扑扑的小手拽住澹台凝霜的广袖,水汪汪的眼睛里泛起泪花,模样惹人生怜。
萧夙朝看着两个儿子把皇后缠得脱不开身,龙袍下的双手死死攥紧,额角青筋微跳。帝王周身寒意迸发,一声怒吼震得廊下铜铃作响:"放肆!都给朕滚回龙涎宫偏殿!"鎏金护甲重重拍在朱漆廊柱上,木屑纷飞间惊起满院飞鸟。
"父皇凶!"萧尊曜被吓得一抖,小嘴一撇就要哭出来,抱着澹台凝霜的腿不肯松手。他委屈巴巴地仰起脸,与萧恪礼对视一眼,两个小娃娃不约而同地往母后怀里钻得更深。
萧夙朝几步上前,居高临下地盯着两个不知收敛的儿子,暗金色瞳孔燃着熊熊妒火:"那是朕的皇后!"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,仿佛蛰伏的猛兽在宣示主权。
"这是我母后!"萧恪礼毫不示弱,仰着沾着草屑的小脸,乌黑的眼睛里满是倔强。他紧紧搂住澹台凝霜的脖颈,肉乎乎的小手还在她背上拍了拍,似是在安抚被父皇怒火惊到的母后。一旁的萧尊曜也跟着点头,虎头帽上的绒毛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两个小团子齐心协力与父皇对峙,这场面看得澹台凝霜又好气又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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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夙朝冷着脸俯视两个赖在澹台凝霜怀中的小团子,暗金色瞳孔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醋意,龙袍下摆随着呼吸剧烈起伏:"等到你们再大些,萧尊曜理国政,萧恪礼跟你皇叔打仗去!谁也别想跟朕抢皇后!"帝王威压混着酸溜溜的语调,惊得廊下的宫灯都跟着轻轻摇晃。
"母后你看我父皇,太坏了!"萧恪礼仰起沾着草屑的小脸,肉嘟嘟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,莲藕似的手臂搂紧澹台凝霜的脖颈,像只炸毛的小猫。奶声奶气的控诉让澹台凝霜忍俊不禁,蓝金色广袖拂过他泛红的耳尖。
"本宫觉得可以,能磨砺心智……"澹台凝霜笑着看向萧恪礼,鎏金护甲轻轻点了点他鼻尖。话音未落,小皇子就急得直蹬腿,绣着金线的虎头鞋在空中乱晃:"我不要去!我要一直待在母后身边!"委屈的腔调里带着哭腔,惹得萧尊曜都忍不住往他身边挪了挪。
"你父皇像你这么大都能自己烤兔子吃了。"澹台凝霜刮了刮儿子的鼻子,眼角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。萧恪礼瞬间忘记了委屈,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萧夙朝:"父皇我也要吃!"口水几乎要滴在澹台凝霜衣襟上,逗得众人忍俊不禁。
萧尊曜无奈地扶了扶歪掉的虎头帽,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期待:"父皇我想吃酸辣粉,谢谢。"粉雕玉琢的小脸写满认真,全然没注意到萧夙朝额角暴起的青筋。
"拿朕当御厨使唤?"萧夙朝咬牙切齿地瞪着两个小崽子,龙袍下的双手握成拳头。可看着澹台凝霜忍笑的模样,满腔怒火又化作绕指柔,最终只能重重哼了一声:"江陌残!传御膳房,做两盘酸辣粉,再加只烤兔子!"
澹台凝霜指尖缠着萧夙朝龙袍上的金线,唇角勾起狡黠的笑:"等会儿我也要吃酸辣粉,再让御膳房做个辣子鸡丁。"发间新簪的石榴花随着动作轻颤,在暮色里映得她眼尾朱砂痣愈发艳丽。
萧夙朝刚要开口反对,却见她眨巴着眼睛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,顿时气势弱了三分:"你......你不能吃。"话音未落就被澹台凝霜打断,鎏金护甲戳在他胸口:"你去做。"带着命令的尾音里裹着撒娇的余韵。
帝王喉结滚动,暗金色瞳孔里盛满纵容,龙袍下摆扫过青砖时扬起轻微的沙沙声:"好嘞。"这谄媚的腔调惊得廊下白鸽扑棱棱乱飞,连远处值夜的侍卫都悄悄捂住了嘴。
萧尊曜抱着虎头帽笑得前仰后合,藕节似的手指指着萧夙朝:"父皇怕老婆!"清脆的童音在御花园里回荡。萧夙朝闻言挑眉,伸手拎起儿子的后领,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:"朕有皇后,你没有太子妃,恪礼也没有王妃!"
澹台凝霜看着父子三人闹作一团,蓝金色广袖掩住笑意:"你父皇记仇了,还不去哄哄?"话音未落,萧夙朝已经松开儿子,长臂一揽将她圈进怀中,龙袍上的蟒纹蹭着她鲛绡裙摆:"心肝儿,朕吃醋了。"滚烫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朱砂痣,尾音带着十世轮回积攒的委屈。
萧夙朝滚烫的呼吸还停留在她耳畔,却见澹台凝霜突然垂下眼睫,蓝金色广袖漫不经心地扫过他龙袍上的蟒纹,语调凉得像浸了秋露:"哦。"尾音轻飘飘的,发间新簪的石榴花随着动作轻轻摇晃,映得眼尾朱砂痣都染上几分疏离。
帝王暗金色瞳孔骤然收缩,龙袍下的手臂下意识收紧,将人往怀中带了带:"哦?哦是什么意思?"鎏金护甲擦过她鲛绡裙摆,发出细微的声响,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。他俯身盯着她垂落的睫毛,十世的恐惧突然翻涌——生怕这一抹淡然,又会化作消散在他怀中的虚影。
澹台凝霜偏过头,故意躲开他灼热的视线,鎏金护甲轻叩廊下朱漆栏杆,发出清越的声响:"陛下日理万机,前朝政务堆积如山,何必在本宫身上浪费时间?"话音未落,一阵晚风掠过,卷起她鬓边碎发,铃兰香混着若有似无的沉水香,在两人之间萦绕。
萧夙朝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哼,猛地扳过她的脸。暗金色瞳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,龙袍下摆扫过青砖发出沙沙声响:"你明知朕..."话未说完,却见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才惊觉自己又着了这小狐狸的道。帝王咬牙,俯身狠狠吻住那抹带着笑意的唇:"再敢这般气朕,便将你锁在龙榻上,看你还怎么躲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