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安棠看向她,说:“你要是拿不准下一步做什么,就再点一则曲目,我要听孙大圣棍打白骨精。”
萧宝惠抚掌:“好,我也要听这个。”
三夫人如蒙大赦,立刻叫人去跟伶人说。
两位皇女皇孙要听戏,场下的命妇女眷们,便又稳稳坐下,热闹聊天。
萧宝惠斜睨一眼三夫人:“你还等什么,快派人去找靖央,这一幕戏唱完,再听戏可就怠慢宾客了。”
三夫人连忙点头:“臣妇亲自去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平时伺候她的粗使丫鬟跑来,用萧宝惠和萧安棠都能听得到的声音说:“三夫人,五小姐的闺房里闯进一个男人。”
三夫人豁然大惊:“什么?!”
她没有收着声调,唱戏的伶人也惊了一瞬,瞬间安静下来,众人纷纷投来目光。
三夫人本就是个没有主见的,这会儿脸色发白,心跳加快。
众目睽睽下,她知道要解释点什么,可说出来的话,却磕磕巴巴的。
“我,我去看看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萧安棠就猛地站起来,一把将茶杯摔在那丫鬟身上。
“混账东西,说什么厨房的灶烧不起火,你存心不待见我们?”
察觉到萧安棠在帮许靖央解围,萧宝惠也立刻横眉冷对。
“本宫看你是想领功想疯了。”
萧安棠小大人似的看向旁边,大寒和小寒听见吵闹的动静,已经赶来。
“我问你们,厨房的灶,能不能生火,今日这饭,端不端的上来?”
大寒看了一眼三夫人的丫鬟,马上说:“这是伺候三夫人的丫鬟,又不是厨房的厨娘,厨房好好的,她胡说什么呢?”
三夫人终于找回了一点主心骨。
她脸色一变,指着丫鬟的脑门骂:“你这不懂规矩的东西,就想着在贵人面前露脸出风头,真丢我们的人。”
说罢,三夫人让大寒和小寒把她押下去。
萧安棠看着她说:“这人同王府里的一个奴仆很像,看见贵人都来了,光想着表现,给主人家丢脸都不知道,后来直接打死了。”
萧宝惠点头:“就该这么教训,刁奴越过主人家,故意想在主家宴会上丢人现眼,打死活该。”
三言两语,叫那些命妇们跟着附和。
谁家还没个蠢奴才了?一说起来,各个主母都有几个特例要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