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扯下围巾捂住口鼻,佯装剧烈咳嗽,“同志,我...我是防疫站的,接到举报说这里有鼠疫...”
“鼠疫?!”
男人的脸色瞬间煞白,火药枪都握不稳了。
苏倾暮趁机掏出随身带的紫药水,往围巾上倒了几滴,“你们看这咳出来的血沫,要是传染开...”
“别过来!”
三人慌不择路地后退,瘦高个甚至踢翻了墙角的煤油灯。
火苗窜起的瞬间,苏倾暮看清他们背后墙上的涂鸦,一只衔着齿轮的夜莺,与国安局特工的纹身如出一辙。
当她终于摸到糖厂地窖入口时,掌心已沁满冷汗。
地窖铁门缠着三道粗铁链,锁孔里却插着半截断钥匙。
苏倾暮取出沈墨卿的怀表,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挑动锁芯,金属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"咔嗒"一声,锁应声而开,腐臭的霉味扑面而来,地窖深处传来水滴坠落的声响。
苏倾暮摸出火柴点燃墙角的油灯,昏黄光晕中,一排排铁柜整齐排列,柜门上都贴着写有"永生计划"字样的标签。
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最近的铁柜,却愣住了。
里面不是文件,而是数十个装着绿色液体的玻璃瓶,每个瓶身都贴着照片,那些面容枯槁的人,赫然是近年来失踪的医学专家。
“在找这个?”
冰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。苏倾暮猛然转身,油灯应声落地。
黑暗中,一个戴着夜莺面具的女人缓步走出,手中拿着她一直在找的微型胶卷,“苏医生,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胆识。”
“你是谁?”
苏倾暮摸到腰间手术刀,却发现对方手中多了把黑洞洞的手枪。
面具女人轻笑一声,摘下伪装竟是本该在木屋养伤的夜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