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点点头，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塑料袋，里面装着晒干的橘子皮：“给你留的，泡水喝，不上火。”

小虎再也忍不住，背过身擦掉眼泪。这时，手机震动，是张焕义发来的消息：消防复检通过，市监局撤案文件已送达，公安分局资金到账。

低头看着奶奶鬓角的白发，想起第一次来到美美家，奶奶都会拉着他，说“吃饭了没”。

现在，他终于明白，有些责任，需要用整个生命去承担，而有些梦想，背后是无数人的守望。

“奶奶，我走了。”他俯身亲了亲奶奶的额头，“过几天带您去北京看升旗。”

奶奶似懂非懂地点头，把橘子皮塞进他口袋：“路上小心，多注意身体。”

中午十二点，小虎赶回北京大楼时，门口正围着一群人。李豪杰举着一面大红锦旗，上面写着“雷霆安保，守护京城”。

“虎子，你可算来了！”蔡俊晃着完好的胳膊，“消防支队的陈参谋说，我们是今年整改速度最快的企业，要把我们当典型案例。”

张焕义递来一份文件：“总公司的分成协议已经改回四六，雷总还批了五万块专项奖金。”

小虎看着大厅里忙碌的同事，突然想起昨晚在医院看到的晨光——那么微弱，却又那么坚定地穿透云层。

他掏出奶奶给的橘子皮，递给李豪杰：“拿去泡水吧，大家都喝点。”

下午三点，北京大楼的安保巡逻车正式上路。小虎站在楼顶，看着车辆驶向夕阳的方向？

晚风吹起他的领带，远处传来地铁的轰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