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有明显的青黑，看起来像是很久没休息好了。

“请问...”

沐昭时的声音嘶哑，“你是谁？”

男人的动作突然僵住了。

水杯从他手中滑落，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
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那双桃花眼里翻涌着沐昭时看不懂的情绪……

最后归于一种诡异的平静。

“昭昭，别开这种玩笑。”

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，却比哭还难看。

“我是临渊啊，你的丈夫。”

沐昭时茫然地眨了眨眼。

丈夫？她努力回想，却发现自己的记忆像被洗白的黑板，一片空白……

她甚至想不起自己的名字。

"我...不记得了。"

她诚实地说，看到男人的表情变得更加扭曲，"我是谁？发生了什么？"

段临渊，深吸一口气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，却在接触到她的皮肤时像被烫到一样瑟缩了一下。

"你叫沐昭时，28岁，是我的妻子。"

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。

"三天前你出了车祸，医生说你可能会有暂时性失忆。"

他说"妻子"这个词时，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满足和占有欲，快得几乎像是错觉。

"我们...结婚多久了？"她试探性地问。

"三年。"

段临渊立刻回答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。

"我们很幸福，非常幸福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