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泽低声说：“这块地，是我们第一次出差那个旅馆后山的那片空地。以后，我们可以在那里盖一栋房子，冬天看雪、春天看花，你想回来住多久都行。”

她怔怔地看着那纸页，忽然鼻尖一酸。

“你是真的……打算把过去所有不圆满的事，都一个个补回来？”

“只要你还愿意站在我身边，未来所有的事，我都愿意为你补。”

她轻轻抱住他，贴在他胸口的位置，感受到他加快的心跳。

那晚，两人没有再回旅馆，而是在投影仪落下的灯光中，靠在一起聊了整整一夜。

他们聊过去的误会、聊那次机场的分别、聊林湛的离开、聊沈母的阻拦……

所有的尖锐、沉默、动摇，终于在这一夜被拨开、被触碰、被正视。

“我一直怕我不够好，不够聪明、不够配得上你。”

李雪菲靠在他肩上轻声说。

“我一直怕我太自私，伤你太深，抓不住你。”

沈君泽回应她。

“可你从来没有说出来过。”

“你也是。”

两人相视而笑。

是啊，从前的他们，总是嘴硬，争强，好像谁先低头就输了整场战役。

却不知在感情里，退让，不是败给对方，而是赢回彼此。

外头夜色渐浓，湖面倒映着投影中模糊的画面。

李雪菲忽然轻声问：“你还记不记得，我们当年在公司有个‘未来问卷’？”

“记得，你写了个超现实的答案，说要成为最年轻的女CEO，还要让沈家集团总裁给你打工。”

“结果你现在果真成了我的合伙人。”

“而且每天都听你指挥。”

“那……你未来五年的目标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