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泽望着她,目光沉静。
他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轻轻转身,整个人侧躺着,脸贴近她小腹的位置,像个无声乖顺的孩子。
“以前的我,”他慢慢开口,“觉得执念是件危险的事。”
“因为我见过太多人因为执念翻船、失控、走偏,所以我告诉自己不能有。”
“不能对人,也不能对情。”
“直到我遇到你。”
“你让我知道,原来有些执念,不是拖垮人,而是撑起一个人的全部。”
他伸手,扣住她的手指,十指紧握:
“你就是我唯一的执念。”
“不是一时冲动,不是情绪波动,也不是欲望的附属。”
“是我从心底里,无法放下的那一个人。”
“哪怕我再理智、再强大、再擅长放弃和止损——”
“但只要是你,我就不想割舍。”
李雪菲听着听着,眼角早已泛起湿意。
她伸手抚摸着他头发,轻声说:“那你以后要怎么办?”
“你可是沈家的继承人、沈氏的掌舵者,怎么可以把‘执念’放在我身上?”
他笑了一声:“如果连掌舵者都不能选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,那这位置留着做什么?”
“我宁可要你,也不要那张牌。”
她哽咽:“你以前不会说这种话的。”
“以前我以为说了你就会走。”
“现在我知道,不说才会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