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的灯光昏黄,墙角尘埃微浮。
李雪菲轻轻擦拭着那本泛黄的账本底层,在暗格中发现还有一层夹缝。
她用指节小心拨开,指尖忽然触到一块硬质封皮——像是皮革装帧的老式笔记本。
她顿了顿,手伸进去,将其缓缓抽出。
那是一本文本微鼓、封面开裂、边角翻卷的日记本,封皮上已无标题,只在左下角烫金印着两个字母:
Y.S.
沈君泽眼神一凛,伸手接过。
“我父亲英文名的缩写。”
他翻开第一页,纸张已经有些发黄,但墨迹依旧清晰——
【2007年3月1日】
“我今天拒绝在信托转让协议上签字。”
“她说我是‘固执’,可我清楚那份转让不是为了家,是为了她‘重掌董事会’。”
“我曾经信她会为家考虑,但现在,我只看到她在削弱君泽。”
“她说君泽‘不够强’,可她明明是怕——他太像我。”
李雪菲屏住呼吸,缓缓往后翻。
【2007年6月】
“我怀疑我的药出了问题。”
“同一处方,却让我连续七日精神模糊。”
“我亲自去过药剂库,却被告知处方已修改为‘沈夫人特别授权版本’。”
“我开始记录每天的清醒时间——我怕有一天,我会被彻底剥夺发声的能力。”
“如果你看到这本日记,说明我已经来不及阻止她。”
“但请你记住——沈氏,不能交到她一个人手上。”
沈君泽翻到最后一页,纸上用力颤抖的字迹几乎要戳破纸面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