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沉,城市天际线灯火斑斓。
沈君泽站在曜雪总部顶层露台,风吹动他西装下摆,指间夹着一张被风吹皱的纸——正是那份“曜雪一号”母基金控股图的打印件。
纸上红线密布,从母基金延伸出的数十条控股路径,最终全部指向一个名字:
沈芷瑶。
——曜雪部分外围资产,早已悄然从沈母之手,转入长女之名下。
她不是现在才要夺权。
而是,这十年,沈母一直在悄无声息地,用资本、用关系、用人脉,构建一个沈氏之外的新沈氏。
这个事实,比任何一次权斗都让他感到恶心。
李雪菲静静走上来,从背后轻轻抱住他。
他没有动,身体绷得像一根随时要断的弦。
“她甚至不是等你犯错。”她低声说。
“她是在你还没开始做对的事之前,就已经安排好你‘做不了’。”
沈君泽喉结轻动,嗓音哑得像刀擦过:
“她不是怕我失败。”
“她是怕我成功。”
李雪菲握住他冰冷的手,将他的掌心摊开,一点一点将那张纸抽走,丢进身后的小型壁炉里。
火光舔过纸张,红线和控股人名一点点烧成灰烬。
她低头看着火焰,语气平稳却有力:
“她烧过你父亲的意志。”
“改过你的人生走向。”
“试图操控你的一切选择。”
“但她永远操控不了——我们现在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