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丫头疼在膝上,甜在心里。
相公对她珍之重之,不让她受委屈,禾娘看着相公柔柔的笑,那眼里的深情都要溢出杏眼了。
若在往日,小娘子对他这般深情凝视,冯铭轩自是不会客气。只是今日娘子的腿疼,他忍住了冲动。
冯铭轩暗自惋惜虎骨酒不在庄子上,不然他可以用药酒替傻丫头按摩按摩。
“傻丫头!阿娘不是磋磨儿媳妇的恶婆婆,以后啊,你服侍阿娘的时候,别再把自己弄伤了!”冯铭轩快睡着时,还不放心的嘟囔一句。
他怀里的禾娘小声回了一句:“相公,我记下了!”
山庄里的夜晚除了偶尔的鸟叫声,凉风习习,格外静寂。
八月初,各县的学子匆匆忙忙的奔赴在赶考路上。
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开始了,府城更加热闹起来了,随处可见身穿长衫的读书人的身影。
府城同知老爷家的府邸,主仆几十人都在为大少爷冯铭滐的乡试做着准备。
大少爷冯铭滐时年二十七岁,娶妻卫氏,膝下已有一子一女,长子冯修瑾八岁,长女冯灵兮六岁。
卫氏如今再次身怀六甲,刚刚显怀。
卫氏的祖父曾任吏部侍郎,与曾任大理寺卿的冯铭滐的祖父相交甚好,双方替自己的孙子孙女定下娃娃亲。
卫氏是家中的嫡次女,后宅的家教甚严。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恪守女德,与冯铭滐成亲后,相夫教子,安守本分。
冯铭滐十五岁考中了秀才,后面连续参加了三次乡试,都是名落孙山。
二十七岁的大少爷冯铭滐,除了读书准备科举再不关心其他,为人处世倒是书生气十足,对待家仆谦和有礼。
今年的乡试,冯铭滐自认有了七成把握能上榜,从考中秀才到如今,过去了十二年。
十二年的备考举人的光阴啊,从五岁启蒙到如今,他已经读书二十二载了。
带着考篮和吃食的篮子上了马车后,冯铭滐朝府门口送考的父亲母亲、妻子、儿子笑着摆摆手道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