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?”周之耘跑过去,站在常时面前,手想碰却不敢碰,担忧不已。
常时用另一只手,抚了抚周之耘的肩膀,“没事,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“怎么会摔倒?”周之耘蹙眉,语气焦急又委屈。
常时低头一笑,“秘书把水洒到了地板上,我一边打电话,走得比较着急,没留神。”
当时,于朦和保洁阿姨一回来,看到常时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,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自己的饭碗摇摇欲坠。
常时站起来后,淡定地朝她们摆了摆手,“赶紧把水拖了吧。”
她们现在还不知道,常时右手骨裂,打了石膏。
周之耘哭笑不得,原地转了一圈后说:“你不会是骗我的吧?”
怎么能这么巧呢?
常时眉头一挑,笑说:“检查单放在车上了,我去拿给你?”
“我没说不信啊。”周之耘前后矛盾地说。
“说实话,”常时退后两步在沙发上坐下,“我的确松了一口气。”
“一整天我都在想,我应该更尊重你的想法。但是在感性上,我接受不了你拒绝我。”
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沙发,示意周之耘坐。
“你说我这段时间太累了,的确,事情是很多。但是你心疼我,不能用这样的方法。”
“我现在一整颗心都放在了你身上,你要把我的心带走,还不让我跟着,才是真正让我不好过。”
常时说情话也一本正经,让周之耘心头酸软。
“排除我的原因,如果离开我能让你开心一点,我同意。你想去陪咏珊多久,都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周之耘哑然,“你在明晃晃地偷换概念。”
偷换概念,以退为进,说情话,苦肉计,什么都用上了。明明知道他受伤了,她不可能走了,还说这些。
常时坦然地点头承认,“没错,我就是这么卑鄙。”
“胡说什么?”周之耘听这个词很刺耳,“我没这么想。”
常时把头往她身上靠了靠,轻轻叹气,“我去洗澡。”
他走出几步后,周之耘问:“需不需要我帮忙?”
常时没客气,“当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