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潭不眨眼地盯着常旬,常旬又改口,“不,不,缺你,就缺你。”
“行了,滚回去,我要睡觉了。”兆潭赶人。
“这才几点啊?”常旬赖唧唧的,“回去没意思。你睡你的,我就在这儿待着,不打扰你。”
然后缩到了床的一角。
兆潭无语加翻白眼,“我的小少爷,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啊?学不上了?书不读了?”
常旬拱了拱,“伤心了啊,我是怕你养伤无聊闷坏坏了,才留下来陪你的,你竟然这么说。”
“别跟我贫。”兆潭挪到床上,用好的那只腿蹬了他一下,“认真的,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,早点把你那个博士读下来才是正经的。”
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有什么动静我通知你,你随时可以回来补两刀。”
老九的事情,在他们心里都过不去,常昊的账迟早要算,但现在还找不到机会。
常旬哼哼了两声,没搭话。
兆潭预感不对,又踹了他一下,“你干什么了?”
“什么干什么?”常旬弹了起来,一脸无辜地说,“我什么都没干。”
他这么说,就是真的干了。
“跟我还不能说?”兆潭问。
常旬:“说什么?我什么都没做,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兆潭无奈,点了点头,“行,你最好不用我给你善后。”
常旬急了,“兆潭,你这话什么意思,什么叫你给我善后?就你能耐是吧?我就是废物是吧?”
兆潭举手投降,“我错了小少爷。”
常旬扯了一个枕头过来,朝兆潭脑袋上打了几下,“你再叫,再叫!”
“小少爷。”
“小少爷。”
兆叔叫了两声,常旬才听见,把枕头扔了。
“啊,兆叔。”他下床,接过兆叔手里的水果,一边告状,“兆潭他太气人了,我好心陪他,他还嫌我烦。”
兆叔乐呵呵地看着常旬,“他就是嘴硬,你要是哪天不回来,他就该想了。”
“是吧,我就知道。我大人不记小人过,不和他一般计较。”
兆潭选择沉默。
“你们玩儿吧,”兆叔说,“但是别闹太晚,早点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