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兄弟两个真行,什么烂摊子都甩给我。”
“行了。”常时截断他的抱怨,“辛苦你了。”然后挂了电话。
周之耘在旁边听了个七八,“常总好不负责。”
常时笑,“别听他瞎叫,这件事本来就是他负责的,我也没答应他。”
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他提醒道。
周之耘蹙眉想了一下什么问题,“哦。”
她反问,也是问自己,“什么事情是我非做不可的呢?”
两人一起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儿。
常时说:“如果我不让你画画了呢?以后都不可以碰画笔。”
“那就不画了。”
常时一愣,目光定到周之耘脸上。
周之耘闭了闭眼睛,“我不想吵架。”
常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无声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不会的。”
周之耘笑道:“我知道你不会。”
所以她的回答是认真的,还是根本没把这个假设当回事?常时分辨不出。
“那如果,你要做什么事情,但我反对,你会怎么办?”周之耘反问。
常时沉吟片刻,“有人反对我,我一般不会在意。如果是在意的人,我会先说服。说服不了就算了,我还是会去做。”
“嗯。”周之耘知道他是这样的人。
常时接着说:“如果这个人是你,我会试着说服自己。”
“说服不了呢?”周之耘追问。
常时一笑,“我不知道。具体情况具体分析。”
“不过,如果是你自己的事情,我会尊重你的意见。”他补充。
“那我不想吃药,不想学网球了,可以吗?”周之耘把话题带到轻松的事情。
常时莞尔,“不可以。”
“我就知道。”周之耘喃喃。
常时起身,拿了一个眼罩给周之耘,“睡一会儿吧。”
周之耘戴上,“我们应该晚一点来的。”
心血来潮,有点后悔了。但是也不能这么想,如果上午不过来,就碰不到言言了。
“正好的。”常时的声音在她耳边,“不早也不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