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几分钟，常时就睡着了。从以前半夜失眠，到现在头沾枕头就睡，周之耘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。

一个小时后，常时醒来又恢复了精神，在书房里开视频会，快到一点才结束。

下午，常时说自己没事了，问周之耘想做什么。周之耘没心劲，什么都不想做。放着电影，两人又消磨了一个下午。

“我们不能这样。”屏幕上开始滚动演员表，周之耘开口说。

常时笑，“不能什么样？”

“拆东墙，补西墙。”周之耘解释，“你用工作的时间陪我，就得用睡觉或休息的时间处理工作。”

常时按了几下遥控器，开始播新的电影。

“明天开始就不会了。”

周之耘还没来得及放松，就听常时说：“我要休年假。”

“啊？”

常时笑道：“我已经把手上的工作都交给了常易和晋有安，上午开会就是说这事儿。接下来，至少半个月，我都自由了。”

周之耘喜忧参半，表情有些复杂。

常时挑眉，“不想我在家陪你？”

“不是……”周之耘组织了一下语言，“你能休息一下当然好，这段时间你太累了。我只是有点惊讶，你都没和我说。开完会没说，午饭的时候也没说。”

“我的错。”常时说。

“还有，我不想你是为了我。”周之耘的嘴巴绷着。

常时把她的手捉过来，放到腿上，“这话说的不是很对。我就是为了你，你不要把我对你的关心当作负担。”

周之耘点头，“我知道。”

知道，但却不能完全做到。

常时把头歪到周之耘肩上，蹭了蹭，“我重吗？”

周之耘说不重。

常时松了劲儿，结实地压上去，“重吗？”

“有一点。”周之耘笑，“还有一点痒。”

他的头发碰在她脖子和脸上。

“那你觉得幸福吗？”常时问。

周之耘怔了怔，她明白他的意思。只是有些太跳跃了。

“如果你把我的肩膀压僵了，我就幸福不起来了。”

常时笑，把头抬了起来，伸手把她的头按到了自己身上。

“你太轻了，压不僵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