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之耘开门,“我听得都流口水了。”
陈姨没急着做饭,先把周之耘推进了浴室,让她泡热水澡。
“陈姨,”周之耘在陈姨出去时求她,“你别和常时说。”
陈姨装糊涂,“别和他说什么啊?”
周之耘笑,撒娇:“陈姨……”
陈姨哼了一声,“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,我多管什么闲事。”
“陈姨……”
陈姨不听她解释,把门关了,出去了。
周之耘叹气,没敢多泡,害怕常时提前回来。吹头发的时候,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没想到眼睛这么红。滴眼药水、热敷都不管用。
她上下都多穿了一层衣服,如果真的再生病、发烧,他不生气也得生气。
常时进门,陈姨正好把锅底煮开。
“之耘呢?”
陈姨:“在房间。”
常时脱下大衣,想往衣架上挂,但是没挂上,掉到了地上。他蹙眉看了两秒,心里烦躁,没管它,直接往里走了。
陈姨在后面帮他把衣服捡起来,不知道是因为刚从外面进来,还是料子的原因,摸上去冰凉冰凉的。她把衣服挂好,叹了口气,这还用她告诉?
周之耘正好出来,两人一齐要开门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周之耘没敢看他,伸手抱了抱他,“去换衣服吧,晚上吃火锅。”
她有些诧异,他身上怎么这么凉,但是没敢提,怕引火上身。
常时站着,无奈道:“衣服脏,还抱?”
周之耘放开,“没那么脏。”
“你进去吧,我去看看陈姨都准备了什么菜。”
常时把门关上了,“等我一会儿。”
他进去换衣服,周之耘站在门边上,不停地摸自己的额头,心里祈祷,可千万要争气,不能发烧。
常时出来,见她低着头,轻轻地在用身体撞墙,像极了在办公室外,无聊又忐忑地等待着老师批评的学生。
他失笑,“站着不嫌累啊?”
周之耘摇头,“不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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