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磨磨蹭蹭地吃,但也没停筷子,两人吃了一个多小时。
天黑了,灯光照着棉絮般的雪花往下落。常时把院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,拥着周之耘,一起披着毯子,坐在窗前看雪。
“能和我说说吗?”
周之耘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我有点累。”
这就是不想说的意思。
“我真的累了,说话很累,呼吸也很累。”周之耘解释她不是拒绝沟通。
常时低头仔细看了看她,觉得自己的手有些拿不准了,去拿了体温计过来。没烧。
周之耘拿过体温计来看,正好37度。她无聊,给常时也测了一下,37.5。
“你发过烧吗?”
常时点头,“七八岁的时候吧,不太记得了。”
周之耘应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
待了一会儿,她问:“雪会下一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