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周之耘没带雪团一起去,雪团一天没见周之耘,这会儿又在她脚边蹭着。
“该给雪团剪指甲了。”
常时“嗯”了一声,“吃完就剪。”
饭后,周之耘抱着雪团,常时拿指甲钳给它剪。雪团很乖,虽然有些害怕地喵喵,但身体很老实,不会乱动。
周之耘看着常时认真的样子,忽然想到那天晚上,他坐在车里,穿着一丝不苟,叫她“周小姐”。
雪团跑走之后,常时拿纸巾收拾它的指甲。
“常先生。”
常时愣了一下,抬眼看了她一眼,嘴角翘起来,“怎么了?”
他的动作没停下,把纸巾扔了,洗了指甲钳,擦干放进柜子里。
“你的头发好像长了,也该剪了。”周之耘说。
常时:“嗯,明天去剪。”
“我也想剪可以吗?”周之耘小心地问。
两人洗完手,一起从卫生间出来,常时问:“想剪多少?”
周之耘没直接回答,“太长了,洗、吹都很麻烦,费时间。”
她越来越懒得打理了。
常时“嗯”了一下,“怎么突然不想留了?”
周之耘低头,“算了,我就是心血来潮,当我没说过吧。”
常时让她坐下,拿梳子给她通头发,“你要是考虑好了就剪,自己不后悔就行,不用顾忌我。”
周之耘摇摇头,“不剪。”
“那就不剪。”常时扶着她的头,“你明天陪我一起?”
常时理发的地方离家不远,理发店的门脸不大,理发师是一个中年男人,身材粗壮,但一双手却很细致,一个小时之后,才说了一句“好了”。
不知道是他本身就不爱讲话,还是遵从常时的习惯,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说。
周之耘坐在后面看家里的宠物监控,雪团在地毯上睡觉。
“怎么样?”常时问周之耘。
周之耘抬头看他,“很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