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雅芳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银戒指,已经褪了色,满是岁月的痕迹。
“戴着戴着就习惯了,要是不戴了,反而觉得不习惯、不舒坦。就跟长手上似的。”
常年年想了想,认真地和王雅芳说:“妈妈,你可以考虑再找一个伴儿。”
王雅芳闻言,立即皱起了眉头,“胡说八道什么?合着你自己要结婚了,就回来打我的主意了。”
常年年无奈,耸了耸肩,“我就是随便一说,不是看你一个人太孤单了嘛。”
“哼……”王雅芳阴阳怪气道,“你还知道我孤单,也不知道是谁说走就走,不接我电话,不回我微信。”
常年年扑哧笑了,“好了妈妈,我们别翻旧账了好不好?”
王雅芳翻了个白眼,“你倒是翻得快。”
晚上,常年年抱着枕头去了王雅芳房间,王雅芳说嫌弃她睡觉不老实,但嘴角的笑根本压不住。
母女夜话,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过了。
说到常时,王雅芳激动起来,“自从你大哥和周之耘结了婚,他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,什么都围着她转。连过年这么重要的时候他都不在乎,说走就走,一点都不把我们长辈放在眼里。我看,就是你大嫂不想和我们一起过年,撺掇你大哥走。”
常年年叹气,“妈妈,他们乐意在哪儿过年就在哪儿过呗。”
“那今年还一起吃年夜饭吗?”她问。
王雅芳从鼻腔里哼出一声,“谁知道呢,你大伯大伯母一直含糊着,没个准信儿。”
“不一起吃也挺好的。”常年年说,“凑在一起也是面和心不和,又累又烦。”
王雅芳不乐意听了,就算再有隔阂,也还是一家人。别的日子也就算了,但过年必须聚在一块,才热闹,热热闹闹的,才像是个年。
“就我们两个好,饺子都吃不下一盘。”
常年年不理会她妈的阴阳怪气,“我努力吃,一定吃光一盘。”
第二天就是二十七了,母女两个去逛了一天的街,一起做头发、做美容。正做着按摩,陈怡的电话打了过来,说商量商量年夜饭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