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晚上,王雅芳和韩数父母正式见面,她邀请常时一起,常时没立即答应。昨天周之耘一直不醒,高烧不退,他就马上回绝了。
王雅芳心里对周之耘有偏见,觉得是因为周之耘,让她们和常时的关系变糟了。
周之耘听常时说完这件事,“啊”了一声,“你应该去的。”
常时笑,“为什么要去?我又不是谁的家长。”
周之耘又说:“也是。”
周之耘坐了一会儿,又觉得累,躺到了常时腿上。
“你有没有一点主见。”常时笑道。
“没有。”周之耘干脆地回答。
“韩数……他父母是做什么的啊?”
常时回答:“他们都是大学教授,韩伯父是医学,韩伯母是生物学。韩数家是开医药公司的,现在是他的两个姑姑在管。”
周之耘点头,“哦。”
“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啊?”她想起来,有些不确定地问,“你好像没说过吧?”
常时微微一怔,笑了,“没说过。”
这么长时间他们竟然没聊到这个话题。
“爸……”他极少会说“爸妈”这两个称呼,不自然地咳了一下,“我爸和我一样,管公司。我妈是律师。他们是在工作时认识的。”
“嗯。”周之耘沉默了一会儿,“我妈妈是老师,童雯阿姨也是,我小时候也想做老师,语文老师。我初中的语文老师是一个特别好的……”
眼泪又出来了,她很烦地抹了一把。
“她特别好,特别温柔。她选我做她的课代表,看出我不开心会摸着我肩膀安慰我,给我巧克力吃。”
“她讲课也特别好,懂得特别多。”
常时拿纸巾给她擦眼泪,“你再哭,眼睛就真的不能要了。”
“她难产死了。”周之耘回忆,“我上高二那年,听一个同学说的。说她婆家重男轻女,非要她再生一个男孩儿,结果孩子生下来了,她没救过来。”
“好了,不哭了。”常时吻了吻她,想转移她的注意力,“你看雪团,在看你呢。”
他把雪团捞上来,放到了周之耘怀里。
“你看好它,不然我真的把它扔出去。”
周之耘破涕为笑,摸着雪团,一边擦鼻涕一边说:“你自己哄不好我了,迁怒别人是吧?”
她做了两次深呼吸,“我没事了。”
常时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哭可以,但你这两天哭太多了,眼睛受不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