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缸里,两人相对而坐,周之耘把腿搭在常时腿上,泡沫把水面封住。
“明天我要去一趟沪州。”常时说。
周之耘点头,“嗯,你昨天说过。”
“你陪我一起去。”
周之耘捻了捻泡沫,“不是说好了吗,我不去。”
“如果是因为今天的事情,”她摇了摇头,“真的没必要,我说了,我没事。”
常时又说:“我有事。”
“我受了刺激,需要你陪我才能正常工作。”
周之耘失笑,“别胡说八道。”
沉默片刻,常时轻轻咳了一下,“你想过吗?”
周之耘和他对视,然后垂下了眼眸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常时淡淡道。
周之耘用比较轻快的语气说:“所以你更要把我带在身边?”
常时说是,“我需要让我自己安心。”
“我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,”周之耘的手指在瓷白的浴缸沿上滑,她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,“我不想让你难过。”
“其实,站在河边的时候,我就在想,跳河这个死法,肯定很难受。”
常时俯身把她拉到怀里,水随着他们的动作漫出去了一些。
“每种死法都难受。”
周之耘仰头吻了一下常时的下巴,“我知道。”
“说正经的,出差你自己去吧,我等你回来。”
常时没说话。
回到床上,他一边吻周之耘一边说:“你要么陪我一起,要么我也不去了。”
周之耘无语,让他停下,“你别耍无赖。”
“你不一直说,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我的工作。”常时狡辩。
周之耘:“……你……”
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了。这话的确是她说的,而且不只一两次。
常时继续吻她,手从她腿边往上抚摸。
周之耘没什么兴致,但不想扫他的兴。可是这个话题还没说完呢。